坐乌篷船返程,却是越过了民宿,一路畅畅悠悠,没有止境地摇。 迟寄往后瞧着远去的民宿招牌,“我们要去哪里?” 游判说:“前面有一个红鸾庙,庙子里有一棵百年姻缘树,我们去神仙那儿挂个名。” 迟寄笑他:“你还信这个啊?” 游判:“只要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什么都相信。” 小船靠在一条窄窄的路边,船夫好心提醒他们:“去往红鸾庙的路很窄,因为地面潮湿,青苔长了不少,地面有些滑,你们两个要小心。” 迟寄冲他点点头:“谢谢船夫先生。” 船夫头一回被人这么叫,立在船头木了一会儿,而后害羞地笑起来:“小帅哥,别这么客气,你们去庙里好好玩,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谢谢。”游判把迟寄牵出船舱。 迟寄不明白,在路上问他:“我那么叫船夫先生不对吗?” 游判:“为什么这么觉得?” 迟寄说:“就是......他的表情给我一种感觉——以前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你的感觉没有错。”游判夸他,“宝贝越来越棒了,现在已经能够看懂别人的微表情了。” 迟寄:“怎么出来旅游还需要治疗吗?” 游判:“自闭症的干预是随时随地的,你已经进步太多太多。” 迟寄听后有些得意:“那我现在和正常人差别大吗?” 游判欣慰地说:“你现在已经是正常人。” 迟寄开心地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问他:“那平时大家都怎么叫船夫先生的?” “一般不叫先生。”游判说,“大多数都叫师傅,如果遇见很年轻的,还可以叫帅哥。” “为什么?”迟寄不解地抬起头,“书上不是这么写的。” 游判爱惜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是的,我们学习时都是书面语言,但日常生活中,因为各种各样的文化和习惯,就形成了大家通用的口头语言,以后你学英文,也会面临这两种差别。” “啊。”迟寄有些琢磨出来了,“因为书面语言往往带着严肃和死板,不如口头语言那么灵活有趣?” “总结得特别对。”游判称赞道,“你永远都是这么聪明。” 迟寄面对夸赞时像小孩那样兴奋,嘴角挂着甜滋滋的笑容,脚上也轻快些。大脑飘飘然了,就感知不到危险的来临。 一小块青苔便趁机捉弄了他,让他的脚一出溜,滑了一下。 好在游判眼疾手快,搂住腰把他救回来。 迟寄心有余悸地颤抖睫毛,刮得游判的心也跟着抖。 “地面的青苔太多了,容易摔,我背你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