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但昨儿个那些个货色是真真的丢人现眼,以至于他如今看到云渡,都觉得顺眼得多。 起码云渡当年也是和他一起考了武举、有几分真功夫的,比那些个连花拳绣腿的表面文章都做不好的人,自然是好得多了。 云渡亦觉得自己十分没意思,同林征略说了两句话,就准备告辞。忽的见到刚下值的林徹,同马兖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地过来,等着林征一起回家去,那股火气又冒了上来。 “我从不知你和治国公府的人能这么玩得来。” 林征愣了一下,然后远远地看了一眼马兖:“他和阿徹共事多年,又年纪相仿,一向同进同出的。” 云渡郁愤难当,只能叹道:“咱们当年也同他们这般亲密无间,如今却差点翻了脸。竟不知那一回姻亲当的,是好是坏了。” 林征当年倒真把他当兄弟待过,轻声劝了句:“你想开些,调养好身子,以后过自己的就是了。日子长着呢。”说着进去换好衣裳,朝弟弟走过去了。 马兖如今还是觉得林征过于严肃了,不过他和林徹是什么都敢说的真兄弟,对林徹的大哥,自然也没那么害怕,大大方方地同他见了礼。林徹说刚得了赏,请兄弟们吃酒,不敢忘了大哥,特特地来请。林征觉得好笑:“得了多少赏,得意成这个样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马兖笑道:“成天数他得的赏最多,也不知道闷声发财,这就叫嚷开了,是真不怕我们眼红。” “也数我挨得骂最多啊,哪回不是我顶在前面?”林徹嘻嘻哈哈了一回,催他们快上车,“都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冷,马亭都冻病了。是真病还是在家里装病啊?” 马兖皱眉道:“随他去,横竖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不惹是生非就算好的了。”他叹道,“你家姐姐太厉害,母亲后来看见了马亭,觉得生气,骂了他一通,叫他用功点,他哪是用功的料?装模作样了两天,躺床上起不来了。” 他这么再自然不过地提起馥环,林征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林徹却像是早就习惯了,大笑道:“那马夫人如今怕是后悔了,用功哪比得上儿女身体重要。干嘛和我姐姐比,那就不是一回事,那匹马现在在我大哥的马厩那儿养着,大哥院子里经验丰富的马夫都不敢随便靠近它。我现在都不敢去大哥院里找他了,怕那匹马什么时候就把栏杆撞坏了来把我顶起来。” 林征冷笑一声:“你也好意思。” “术业有专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林徹问他大哥,“西藏土司什么时候回去?” “再有两日就要启程了。”林征道,“你们不是该头一个知道么?怎么又来问我。皇上今晚设宴,送别土司同昌平公主,我今晚怕是回不去了,你同母亲还有你嫂子说一声。” 林徹乖乖应了,又回头冲马兖眨了眨眼睛。马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只是知道昌平公主并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她为了自己儿子的地位,特特地大张旗鼓、大费周章地举行了那个赛马会,想让西藏土司见见她娘家的身份地位——可惜情况不尽如人意,如今也只剩了两日,她能做得不多了,说不准还要孤注一掷。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对这个险些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儿的怜惜、愧疚,就成了恐惧、后怕,这真是难看极了,也小人极了。 第110章 第110章 蒋氏虽然早就知道林馥环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但亲眼见了她驯服烈马的模样,还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马尚德不禁后怕:“亏得是林家没答应,兖哥儿恐怕招架不起这么厉害的媳妇。”蒋氏道:“他招架得起谁?西宁王还是昌平公主?”一想到昌平公主, 马尚德立刻紧张起来:“可算是要把她盼走了。但兖哥儿这样也不行, 他一直拖着, 总是个把柄在西宁王府手上, 他日算起来,可没那么容易说清楚,本来也不是说得清楚的事儿。亭哥儿的婚事要是也因为这个耽搁了, 就麻烦了。修国公家当年多得意、多荣光,如今什么下场?前车之鉴啊。” 蒋氏道:“也是怪咱们, 把他宠坏了。” 细细说起来, 马兖却是老治国公亲自惯坏的,他们夫妇亲自养大的大约只有马亭——也不见得多好就是了。蒋氏亦犯了难:“若是早些时候逼着他成亲了, 也罢了, 现在他已经油盐不进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马尚德咬了咬牙:“他素日和林重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