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去问了二哥哥。”结果不问不知道,问了简直要被南安太妃的气到。要是觉得荣耀,她自己荣耀去,让别人家的女孩儿千里迢迢地嫁到言语都不通的地方去受苦?连林徹当时都笑道:“真是痴人说梦了,荣国府又不是傻的,自己家精心养大的姑娘嫁出去,好处还是南安王府得,那儿比流放之地还要靠南,谁家舍得女孩儿去。她家的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在京里找个世交子弟嫁了,还能多走动,不比送女儿去受苦强?” 宋氏道:“你二哥哥的嘴,跟葫芦瓢似的,兜不住东西。我看馥丫头前几天还在跟几栀商议着先在春绿园正厅把药房开起来的事儿,还以为她想开了呢。” 黛玉笑道:“是我的主意,我叫钱妹妹装作什么都不懂,时时去问馥姐,馥姐又疼她,又是个有责任心的,忙活起来,也省得想那些事。” 宋氏见馥环这几日恨不得一早就去春绿园,和几栀商议事情,又着人布置正厅、调教伙计等,确实比前些时候精神些,不觉道:“还是你有主意。”几栀年纪小,又选了条艰难的路,其他人难免多关照她些,何况馥环本就有心帮她,此刻正是尽力的时候。况且南安王府如今的举动实在有些下作,也够她清醒一点了。 黛玉道:“若是馥姐对别的妹妹那么好,我还要吃醋呢。”不过几栀可亲可爱,她自己也喜欢,也就喜闻乐见了。 宋氏叹道:“咱们家的这几个女孩子,从你大嫂子到你,都不容易,能和睦相处、互相帮衬着,那是最好不过了。” 黛玉亦感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是万没想到,我在叔叔这里能遇到这些兄弟姐妹。只是哥哥们这么庇护姐妹,我想拉二表姐出苦海,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没用。” 宋氏倒是听说了一些,只是除了那孙绍祖为人粗鄙狠毒、贾家见死不救外,那迎春自己也是个被针戳了也不知道“哎哟”一声、一心忍让的木头美人儿,前不久黛玉派人去孙家,说是自己家里开茶会,请孙太太过府小住几日,但迎春却回说:“老爷不让我出门。况上次荣国府里的太太也派人来说了,家丑不可外扬,我自己命苦,林姑娘再管我,孙家、贾家的脸都不要了,却是我的过错了。”自己不肯来。黛玉也不是脾气多好的人,当时就气得哭了,差点发狠话说再不管她,还是紫鹃她们劝住了。 “你要是舍得和贾家撕破脸皮,那位孙太太自己也不想在那儿过的话,狠下心,也不是不能和孙家闹一闹。”宋氏笑道,“虽说是咱们‘多管闲事’,但是横竖在儿女亲事这儿,咱们家的名声也算不得多好。我头上的骂名也不差这一桩。” 黛玉却是舍不得的:“婶娘说什么话,馥姐当初在南安王府受那么大的委屈,又有个不明不白的夏姑娘,婶娘才把她接回来。如今先不 说别的,迎姐姐自己也不像是会跟我回来的人,她要是有那魄力,之前回门的时候,就闹开了。” “她虽自己只会忍让,不知道争取,也不是可以被人随意糟践的理由。”宋氏叹了口气。 这话倒是真的,黛玉垂下眼睫,险些又要落下泪来,却见锦书在屋外探头,对着宋氏身后的文杏默默地打了个手势。 宋氏见她眼尖,便叫锦书直接进来:“有什么事,直接进来说。” 锦书讪笑着走进来,先给黛玉行了一礼:“姑娘开恩。” 黛玉佯作生气道:“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倒在那儿瞎比划。莫非把我当外人了不是?” 锦书忙道:“我哪里会!只是确实不适宜姑娘知道……”她斟酌了片刻,方才在花园里看见钱姑娘和三爷遥遥地隔着水站着,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几栀掉头便跑了,林徥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才长吁短叹地回去了。若非林徥已经定了亲,这事儿在林滹、宋氏眼里应当不是什么大事,但林滹已经定下了郁家的姑娘,要是同几栀生了情愫,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郁文善也是个疼女儿的,况当时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宋氏他们也不是没问过林徥的意见,当时林徥一口应承下来,还说“全凭父亲母亲做主”,如今若是把心给了别人,别说郁家了,连宋氏都不能轻饶他。她觉得不对,也顾不得告密不好了,只想着要在三爷闯出大祸前告诉太太,让太太想想法子。只是这种事怎么好告诉姑娘听呢?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辙来,只得一边求饶,一边向宋氏求救。 宋氏看她这模样,知道肯定是大事,正要说些什么带过去,便听见外头人来报:“二爷过来了。”黛玉道:“二哥哥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肯定有事。”果然,没一会儿林徹便踢踢踏踏地跑了进来:“母亲,妹妹不在这儿吧,我有事要告诉你。”只是话音刚落,就看见了黛玉坐在那儿,不觉一愣。 黛玉道:“今儿个奇了怪了,怎么你们有事都要瞒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