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整夜就在沙发上度过,第二天醒来宁堔是被冻醒的。 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眼能判定骚扰电话的座机号,剩余是陆之衍三十分钟前打的。 宁堔回拨过去等了很久没人接,于是放弃电话沟通,点开微信问陆之衍有什么事。 陆之衍说过年期间可能就没空找宁堔了,要到开学再见。 宁堔看到消息没多想,回了个好,然后退出微信,坐在沙发上缓神。 缓到一半,宁堔想起昨天叶成给他的银行卡还放兜里,顺手拿出来搁眼睛前面看了看。只要他省着花,这些钱足够他读完高中,维持到大学毕业顺道再读个研应该也是绰绰有余。 最后宁堔将卡收进房间最隐蔽的那层抽屉锁上,暂时不打算用卡里的钱。 长这么大,经历了太多人为和非人为的意外,宁堔学得最多的教训就是,要时刻居安思危。 银行卡里的钱,得用来以防万一。 宁堔起身,白净好看的手指插入漆黑的发丝,半睁着眼胡乱抓了几下,穿好拖鞋一步三晃回房间,决定这几天将全部作业一次性搞定。 — 时间轮转飞快,电视新闻包括各路自媒体平台,围绕大年三十除夕夜的话题层出不穷,年味很足。 出门逛一圈,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巨大的电子红灯笼,以及各种商场的新年促销活动广告。唯一与新年氛围格格不入的是,路上的行人车辆并不多,很难感受到一丝半点的热闹。 越是发达的一线城市越是如此,人口流动太密集。从年初忙到年末好不容易能短暂歇口气,多数人会选择回家和亲友团聚,开开心心过个新年,愿意留在本市的很少。 于是千万人口的城市嗖一下全空了。 北风跟扇人巴掌似的呼呼刮,宁堔赶到医院时恰好临近傍晚。 医院各处角落墙上,贴了不少寓意新年的福字吉祥话以及各种生肖挂饰等,让人看着眼前一亮。 宁堔特意戴了条应景的黑红格子围巾,算增添点过年的喜庆。 围巾是去年叶秋梦送给宁堔的新年礼物,宁堔从没戴过,今天算头一次。 宁堔一直不爱在脖子上围东西,而且他查过围巾的价格,比一部手机价格的两倍还贵,导致他觉得与其戴脖子上不如放着当收藏品。 叶成比宁堔更早到医院,宁堔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冲病床上的叶秋梦说新年快乐,照常将手里的花束装进床头的玻璃瓶。 因为是除夕,医院破例延长了家属探视的时间,不时能听到其他病房传出忽高忽低的说话声。 尤其过了八点,春晚时间刚到,外头开始有病人家属和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