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舍得让她受委屈,总是把眼睛笑成弯弯的弧度,然而在遇见男人后却总在哭,总在低头,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只因没有守住自己的心,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原以为心已经足够疼,足够千疮百孔,不想还能更疼更伤。 就算不爱她,可她让他舒心过不是吗? 他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用她在乎的一切威胁恐吓她,他怎么可以? “简昱舟,你没有心。” 被她看陌生人般的冷淡目光刺痛,简昱舟的心脏猛地缩了下,这样暴怒的自己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知道她有本事影响他的情绪,不想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失控,这不像他,失去理智威吓一个女人不是他的作风,他怎么会受她影响至此? 除却愤怒,简昱舟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许她再提离婚,不许她离开他半步。 掐着她下颌的手缓缓收紧,“我没有心,你的心呢?这才多久,林峤,你的喜欢就这么不保质?上一刻要死要活求男人疼,哭着喊着爱简昱舟,提上裤子就不认?不,裤子都还没来得及提。” 简昱舟说着,大掌从被子侧边粗暴的探进被窝,按在她的侧腰,“你抗拒得了我吗?嗯?” 林峤的心在滴血,她问男人,“你要我怎么样?” 她全心全意爱的男人,将她的满腔真心以这样不堪的方式揭露,轻飘飘,血淋淋。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 连假装坚强都无法维持,两行清泪沿着林峤的脸颊顺延而下,没入汗湿的头发。 “你要我怎么样?简昱舟,你要我怎么样?是你逼我,是你逼我。” 她无声的流泪,低声控诉,要一个答案,“逼我说喜欢你,逼我说爱你,逼我接受,逼我一次次臣服,是你逼我,现在也逼我……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逼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逼我,才能放过我?” 逼。 简昱舟怔住。她竟是这么看待他的。逼!他想跟她亲近,想让她依赖他,想叫她离不开他,竟都成了逼。 他松开她的下颌,虎口搭在纤细的脖颈,只需稍稍用力,身下的人会立刻窒息而亡。 这一刻的林峤已然无畏无惧,她继续质问男人,“先爱上的那个人,就活该被刺痛、被伤害、被忽视,活该委曲求全、步步退让,活该受剜心活剐之刑吗?” “简昱舟,你没有心!” 看不到别人的真心,践踏别人的真情。 “与其让你继续威逼,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是想掐死我吗?你掐死我吧。我不会再受你逼迫,不会再受你的气,你要动林家,要残害我的朋友,你去,在你去之前我先死,我在地狱门口,跪着向因我受累的亲朋好友忏悔,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给他们当牛做马赎罪。” 林峤说完最后一句,闭上双眼,抬高下巴将整个颈部暴露在男人掌下。 她林峤从不受人胁迫,过去一次次他之所以能逼她低头,是因为还对他抱有期待,是因为她没有彻底死心,哪怕决心离婚也并没有对他彻底绝望。 但今天。 在他强迫浑身酸痛的她,在他掐着她的脖子威吓她时,死心了,绝望了,一丁点都不剩。 林峤闭着眼睛,涓涓泪水溢出眼角,怎么都流不完,按在脖子上的手迟迟没有用力,仿佛过了整个世纪,男人低沉微哑,好似克制着汹涌心潮的声音响在头顶。 “好,离婚。” 压在身上的重量撤走,细微的窸窣声过后,耳边传来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又过了许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