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并不是贺莹没有听他的话和裴墨交谈,而是他在唤她过来的时候,她却没有立刻过来,而是在那里等到裴墨走了,她才向他走来。 他在意的是,好像在她心里,他还不如裴墨重要。 贺莹看着顾宴委屈的脸,心里一片明亮,顾宴实在太不会隐藏自己了,情绪和内心都明晃晃的反射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于是她说:“我怕裴墨生气,不会再找我做陪练了......可是你不一样。” 顾宴听了更生气了,脸色发青:“我怎么不一样了?哦,对,反正我不能开除你是不是?” 贺莹微微笑了笑:“当然不是。”她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前倾,离他更近了一些,然后在顾宴不解的眼神中继续说:“你跟裴墨不一样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 言下之意是,我和你的关系是不一样的,我会担心得罪了裴墨,但是却不担心会得罪你,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更亲近,更好。 顾宴当然听懂了,所以心脏才会漏跳了一拍,然后紧缩起来,一阵一阵的收缩引起的陌生悸动,让他有种莫名心慌的感觉。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嘴里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同时又有种隐秘的愉悦感和窃喜从心口丝丝缕缕地溢出来,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几乎有些不能直视贺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顾宴清了清嗓子,借此把几乎要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声调带着点欲盖弥彰的高昂:“反正我不喜欢你跟裴墨来往,以后不准去给他当陪练了。” 贺莹表情僵住:“啊......” 这好像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顾宴又接着问:“他给你多少钱?” 贺莹再次僵住,说实在的,裴墨给的价格,以他的水平和时间计算,已经算特别高了,她有点心虚:“他开的价格,一盘三百。” 谁想顾宴一点也没在意价格多少,张口就说:“我给你开三倍,你来给我当陪练。” 贺莹:嗯? 顾宴看她呆滞的眼神,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缺钱才去给他当陪练吗?我给你开更高的工资,你来给我当陪练,不行吗?” 这是贺莹没有预料到的发展。 这些可恶的有钱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她嫉妒他们天生富有。 但当他们愿意用他们的富有来“接济”她的时候,她又免不了心生感激。 如果是在今天以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刚刚才收了裴墨的预付金。 他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刚才收到那三万块钱的时候,她是心怀感激的,她不能不领这份情。 最近裴墨已经有了一些进步,她不能半途而废。 而且和裴墨下棋的时间,也是她一天之中难得的娱乐时间。 权衡之下,贺莹只能有些为难的跟顾宴解释:“我已经收了裴墨的定金。” 顾宴皱眉:“定金?” 贺莹心虚的补充:“一百场。” 顾宴:“......” “那就把钱退给他,退多少钱,我补给你。” 贺莹看顾宴的表情像是认真的,她也郑重起来:“顾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信守承诺是我现在仅存不多能够坚持住的底线了。” 顾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现在知道了贺莹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