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伸出手,她忙抱住他的手,还忍不住捏了几把他的手。 姜贽的手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冰凉凉的,夏天的时候揣到怀里跟揣冰坨子般,凉快又舒服。 而且他养尊处优惯了,虽然手上有握笔持剑留的茧子,但总的来说还是清润细腻的,摸着就像是白玉般触手温润。 姜贽垂眸看了一眼扒拉着他手不放的王可忆,语气平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啥? 然后她听见姜贽似乎低声轻笑了一声,“坊间传闻登徒子最喜欢摸良家妇女的手。” 登徒子……好啊,姜贽这是说她是登徒子。 她松开手,哼了一声:“哼,不给我摸就不摸。” 他以后成婚了也别想上床,他是娘家妇男属实是她这个登徒女高攀了。 姜贽却主动伸手揽住她,揉她的头发似乎想要安慰她,“给你摸,别生气啦。” 切,她不稀罕。 王可忆推开他的手隔开两人的距离,懒得再为这个纠结,她随口问:“你怎么想着来陪我的?” “今日是七夕。”姜贽同样自然答道。 七夕当然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个回答确实让人心情不错,不过她可不是这般好哄的人,她还是生气的。 结果没想到旁边有对小夫妻却看着他俩在笑,王可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笑。 小夫妻里的妻子看着她道:“这是你情郎吗?” 王可忆没有盘发应该是未嫁的姑娘,本朝民风开放,七夕时未婚的男男女女倒是可以一起上街游玩。那夫人见王可忆和姜贽这样,一眼就看穿他俩的关系。 结果王可忆道:“这是我兄长。” 那夫人忙道歉:“对不住,我看这公子和娘子……是我这眼力劲儿不够,多有冒犯。” 小夫妻大概也觉得这样冒犯了人家,忙加快步伐走了,只留下王可忆和姜贽站在原地。 王可忆一抬头就看到姜贽幽深的目光,她不管不顾地走,她就是生气了哄不好的。 不过担心姜贽不跟上来,她还是悄悄回头往后看,见姜贽一直跟着她才终于放心大胆地继续走。 七夕时街上的人比往常多得多,再加上卖东西的小商贩也就愈发热闹,她看有卖糖葫芦的便去买,结果等拿钱时才发现她忘记带钱了。 她可怜巴巴地对姜贽眨眼:“你有钱吗?” 姜贽还在为刚才她称兄长生气,但还是把荷包扔给她。 王可忆掂量了一下,发现很沉,应该有不少钱。 她要了两串糖葫芦,左手一串,右手一串。 最后比对了两串糖葫芦的大小,把她觉得略小的那串给姜贽,满是不舍:“给。” 都给他吃他最爱吃的糖葫芦了,这下总该原谅自己了吧? “兄长不爱吃糖葫芦,妹妹你在长身体,你多吃一点。”姜贽语气奇怪道。 王可忆便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毫无顾忌地边吃边逛,直到她吃完姜贽递给她的那串她才反应过来。 姜贽他刚才是在反讽她吗? 她回头看过去,姜贽就站在她身后提着送她的礼物,看起来还怪落寞的。 她放慢脚步等他:“姜贽,你是不是不高兴呀?” 姜贽抬眼扫了她一眼,旋即移开目光落在别处:“没有。” 他真的没有生气啊,就在王可忆觉得他大度时,就听见他又道:“兄长怎么会生妹妹的气呢?” 兄长? 原来他是在为这个生气,可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准他不给她摸手,就不许她生气说他们是兄妹吗? 小气鬼。 她才不会讨好这小气鬼,只是看前面有人在河畔放莲花灯,便拉着他过去看了。 只是因为这里人多怕他走散才拉的,才不是因为担心他生气不会跟上来。 她买了两盏莲花灯,和姜贽一人一盏放到湖面上,她闭着眼许愿——要所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安好。 她把莲花灯放进河里,却见姜贽没有动作,甚至都没有点燃花灯不由疑惑:“你不放吗?” 姜贽:“我不信这些。” 鬼神之说若是可靠,那些轮回之事他如此厌烦又为何还会存在?他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神明。 “这里这么多花灯,神明管的过来吗?”姜贽反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