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看不出孙瑜歌不是“孙瑜歌”,可正因为她看出来了,她才更要护着这个“孙瑜歌”。 否则那妖孽若是伤了小歌可如何是好? 孙平柔继续虔诚诵读经文,只盼神灵在上,早日让她的小歌好起来。 — 孙瑜歌出宫那天,王可忆没去送她,倒不是她心眼小。 主要是她又得了风寒,一开始,她晚上突然发高热说梦话,姜贽直接半夜把大半个太医院都叫来了。 那时疫就是会发高热的,王可忆烧的有点糊涂,她担心自己万一是得了时疫可就糟了。 又得喝药难受不说,如果真的得了时疫,她瞧姜贽紧张的样子,一点都不怀疑他会提剑直接砍了“孙瑜歌”。 幸好,墨禾给她诊脉后只说是普通风寒。 她见姜贽皱眉的样子,还伸手帮他抚平眉头:“怎么可能这么点背,你都没事,我才不会有事。” 姜贽握住她的手,她试着抽回手,结果他大概握得太紧,她没能抽回来。 算了,他爱抓就让他多抓会儿得了。 不过……王可忆咳嗽两声,吓唬姜贽:“凑这么近,小心我把病气传染给你。” 结果姜贽靠得更近了。 王可忆放弃沟通,这小子不怕染病喝药就让他靠近点得了。 反正到时候难受的是他。 孙瑜歌出宫以后,宫里明显变得安静祥和些许。 王可忆这几天一直卧床养病,姜贽也陪着她。 王可忆发现姜贽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还以为他还深陷上次的意外走不出来,主动安慰他:“贽儿,没事的,我没有被染上时疫。” 姜贽沉默,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试了下喂给她,终于说了一句简短的话:“喝药。” 就是没有回答她上一句话。 孙瑜歌的事情,王可忆一怕姜贽杀了孙瑜歌,二怕姜贽觉得自己护不住她。 她难得没有推脱药,乖乖喝完一整碗,才拉着姜贽的手撒娇:“贽儿,你真的不用自责。” 姜贽:“睡觉。” 王可忆发现姜贽这几天话很少,虽然他话素来都不多,但却难得会有这般少的时候。 直到墨禾进来给她请脉,还问了她许多身体上的问题,“娘娘,可有胸闷气短的症状,咽门可有不适……” 王可忆一一摇头,她没有半点不适。 她瞧墨禾又仔细给她搭脉诊了半天,最后紧皱眉头,满脸严肃。 王可忆也不解,她问:“墨禾,可是有什么问题?” 墨禾斟酌道:“娘娘当真没有半分不适?” 不应该啊,这风寒是小病,但是前不久娘娘操劳过度身子虚,这小病也成了大病。不应该半点不适都没有。 王可忆也觉得奇怪,这些人都说她有病,可是她除了发高热,别的不适的地方确实是半点都没有。 如果不是姜贽看得紧,她甚至觉得她都可以吃麻辣的东西。 她正想问墨禾她是不是没病,就听到姜贽开口:“她疼。” “会胸闷气短,喉咙也会不舒服,会有血腥味,但没有吐血。”姜贽仔细说道。 听得王可忆人都傻了,姜贽他怎么张口就来,她哪里有这些病症啊? 不过墨禾却觉得陛下说得在理,皇后娘娘是该有这些病症才是。 墨禾只当皇后娘娘是不想陛下担心,才故意说她没病症的,还在心里暗叹他们二人当真是伉俪情深。 只是这枕边人哪里是娘娘想瞒就能瞒得住呢?只怕陛下早就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多说罢了。 墨禾满意离去,完全无视掉王可忆后面的争辩。这下王可忆只能对姜贽发火:“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看我喝药是吧?” 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姜贽就撂下她跑了。 好啊……既然跑了,那就永远别回来。 而且,姜贽不仅白天,他一直到晚上都没来,王可忆睡意上头,还是没看姜贽。 她“哼”了一声,明明就是姜贽的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病,姜贽还要说她有病痛。 燕语端着药进来,她接过药还一口没喝,却突然呕血。 燕语吓得手轻颤:“娘娘,您这是?!” 王可忆怅然若失地拿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望着上面的斑斑血迹出神。 她怎么会吐血呢?她明明一点都不疼啊? 血? 她忽然想到姜贽早上说的“血腥味”。 不对,姜贽肯定是有事瞒着她。 “娘娘,奴婢替您请太医来瞧瞧……”燕语却发现王可忆攥着手帕就跑。 王可忆没在乎身后燕语的话,只是想着那刺目的猩红色……她脑子里许多被重雾遮挡的东西,一点点显露。 她头一次注意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