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屋子的伙食差不多,都是馅饼和冬瓜汤。 顾莞宁吃得不多,喝了小半壶盖的汤就又睡下了。 程砚洲把饭盒交上去,转身开始锻炼。 ** 外面,江家谢晓晨快急疯了。 今天上午,她亲眼看着表弟顾鹤庭被人带走,缓过神来忙去打电话给京市的老爷子。 结果老爷子因为裁军的事情去了冀省,一直联系不上。 她亲爹倒是能联系上,可她亲爹又不认识阳市这边的人根本说不上话,只让她和小叔谢明望联系。 谢晓晨:“……” 能联系上我还拐老远给你们打电话做什么? 好巧不巧,谢明望也因为裁军的事情不在阳市。 江老爷子给西边的营区打了个电话问情况,得知谢明望去了隔壁市。 三天前走的,最快也要大后天才能回来。 谢晓晨急得团团转。 偏偏这事又让她闺女月月知道,月月担心小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谢晓晨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 江老爷子正托人打听谢明望的行程,一个电话一个电话问过去,终于让他找到了人。 谢晓晨一喜,赶紧接过电话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谢明望心提起来,“什么时、我马上回!” 说完他挂掉电话,转身出门叫人备车。 谢晓晨张嘴话还没说完,再听话筒里已经没了声音。 “小叔说他马上回。” 把话筒放回去,她对江老爷子道:“时候不早了,爸你赶紧回屋休息吧。” 江老爷子摆摆手,“不急,等康儿回来听听他的消息。” 江锦康回来时已是深夜,顶着一身寒风,脸都冻僵了。 谢晓晨赶紧倒杯热水递过去,“怎么样?” 江锦康喝口水,揉揉脸,等缓过劲儿来才说:“检查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正在调查,明天上午就安排人过去接手工作。” “今天那些外人是被咱们营区副区长的侄子给带进来的。听他说,是在小窗口那里看小吴检查信件的时候,无意间瞥到全是外文的纸张起了疑心,所以才报给他们主任。” 谢晓晨怒道:“狗屁!” “表弟被提成团长的公示刚下来,转眼小晚就出了事,怎么也不可能是偶然!” 江锦康点头,“我也觉得不是偶然,就找人打听了一下,副区长侄子的对象是鹤庭他们团一个营长的妹子。” 这里面保不准是怎么回事。 只是副区长的侄子擅自做主还好,如果还有那个营长在背后掺和,营里肯定要拿这件事竖个典型。 ** 上午八点多,营里指派的检查兵就到了。 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间屋子的门打开,搬了座炉子进来。 顾鹤庭瞅着空隙来这边瞧了一眼,“没发烧吧?” 顾莞宁说话时带着鼻音,“没发烧,感冒了。” 程砚洲一边顾着刚生起来的炉子,一边不时探她额头的温度,“屋里有风,可能是着凉了。” 后勤部小吴爬梯子在小窗口上打了个棉窗帘挡风,听见这话他道:“小陈去仓库搬被褥了,过会儿就来。等我给顾团那间屋安上窗帘,再去卫生所喊个大夫。” 顾鹤庭立马道:“喊谢大夫吧,她医术好。” 程砚洲也说:“今天该吃药的,小吴你再帮忙拿两副药。” 顾莞宁:“……” 真是想不到,她都在禁闭室了还得吃药。 不过,为什么检查兵一来禁闭室的条件立马就直线上升,简直有求必应? 跟她一样有疑问的还有顾鹤庭,“小吴,我们这两间拾掇拾掇就行了,别的屋子怎么也开始打扫了?” 他瞅着后勤部这绝对来了两个班不止。 小吴抹抹鼻子,从梯子上跳下来,笑着道:“这不领导听说有人被关进这里,就想起还有处禁闭室,说让后勤部打扫打扫挪几个办公室过来。” “这房子看着还能用,到时候安上两处灶,再盘个炕,腾两间出来给站岗的兄弟们当临时宿舍,也不用大冷天顶着寒风两处跑了。” 这排禁闭室距营区西门很近,当临时宿舍很方便。 安完窗帘,小吴又哼哧哼哧挂了个门帘才离开。 很快小陈就抱着被褥过来,比昨天拿的两床厚上不少。 看到水泥台子上又薄又寒碜,甚至几个角都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