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的彩虹屁还没有吹完,就被扶苏摸了摸头顶,道:“每日记得过来投壶,等我回来,希望能看到你在游戏中有进步。” 张婴:…… 妈呀,寓教于乐真的被你狠狠拿捏了! 扶苏见张婴兴致不高,不动声色道:“父皇喜爱投铜壶,宫里每回举办铜壶大赛,总是胡亥拔得头筹。也难怪,毕竟赵高对投壶很有一手!也……” 话还没说完,扶苏便看见张婴双目仿佛燃起熊熊烈火,重新捏起箭支,摆出认真投壶的造型。 他露出一抹淡笑。 …… 一个时辰后,张婴哎哟哎哟地裸着上身。 张女官一边给张婴涂药推拿,一边嗔怪道:“怎的这么没常识,三岁丁点大的稚子,骨头可是最软的时候,岂可拿全铜制的箭支玩投壶。” 扶苏在一旁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张婴刚替扶苏说一句,是他自己找到了些投壶的感觉强行加练。 然而下一秒,他便感觉右手上臂被重重刮痧了一把,张婴忍不住“哎哟”惨叫一声,但手臂紧随而来的酥麻酸爽感,以及看到张女官双眸含泪的模样,又令张婴说不出责备的话。 最后,张婴选择沉默。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咻咻”倒抽凉气的声音。 片刻后,扶苏便要启程离开,临行前,他不忘将心腹内侍留下,同时与张婴叮嘱,官府派遣隶臣妾人手可能不足,因为咸阳大工程还有很多,皆时,可以让内侍去少府要人。 另外,每日投壶用时不可过量,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张婴连连点点头。 等扶苏离开,张婴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等他再次睁眼时,瞧见门口伫立着面色难看的张女官,以及满脸苦恼的监禄。 “哎呀,还是吵醒你了吗?” 张女官第一个发现张婴醒过来,快步走进去,扶着张婴起身,“ 饿不饿,可要先喝点水?” “嗯,要喝水。”张婴点点头,同时看向监禄道:“是遇到什么事了?灵渠修建的不顺利?” “婴小郎君真是眼明心细,慧眼识……” “哈,行啦行啦,停停停!” 张婴觉得监禄挺有意思,一板一眼的正经人,干巴巴地吹着不怎么走心的彩虹屁,他的上司难道都不会觉得尴尬抠脚么,“直说什么情况吧。” 监禄轻轻松了口气,道:“有人拦着不让我们挖渠?” “什么?!” 张婴很是惊讶,“昨日不好好的吗?” 监禄抿了抿唇,也是一脸疑惑道:“臣也不知,明明昨日乡长也都同意了,但……” “若我没猜错,应当是与宗族起了冲突。只乡长同意是不够的。” 正在洗帕子的张女官走过来,听了一耳朵,等两人沉默下来,才温和地看向张婴道:“小郎君,自古以来国君想开渠都是很艰难。不光是在修水渠的过程中耗时、耗力、耗物和耗人。 更主要是的,开渠修路,一方面会占据农户们的良田,另一方面,还会影响水源。所以只乡长同意是不够的。” “水源?”张婴愣了一下。 张女官很理所当然地说:“水源可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岂能不重视,不争! 小郎君可还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