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钱德勒义正言辞地提出质疑,所有人都得低头,公爵夫人更是低得最谦恭最惶恐:“我说了错误的话,请原谅一位母亲的一时失态。” 国王陛下完全是想钱想疯了。 但这世上很多事,就是能做不能说。 “既然这样,那么,沙克……” “殿下。”谁都以为公爵夫人会就此保持沉默,但她竟然再次开口了,并且叫出了钱德勒的身份——钱德勒穿着皇家警察的红色制服时,他是威廉·钱德勒,这不是什么秘密,公爵夫人是知道的,“殿下,在场的人都失去了他们最爱的亲人或朋友,我们现在只是希望能尽快将这件事能结束,然后,回家去悼念逝去的人,而不是在这里,陪您进行侦探游戏。” “这不是游戏,夫人。”钱德勒站直了身体,“您的这些话,稍后我会全部转告给陛下。现在,请您的儿子坐下,把他的脚伸出来!” 公爵夫人的脸色变得几乎和刚刚自杀的秘书一样白,她的儿子们也一样。那位早衰的先生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伸出脚。 波罗斯泰再次给他的脚底喷上了药剂,黑暗之中,蓝色的荧光亮了起来。 即使是第二次获得这种待遇了,但沙克还是露出清晰的恐惧。毕竟对于从经历类似情况的人来说,这种黑暗中的荧光,确实如幽灵留下的踪迹。 “这东西又能代表什么呢?当我们在这发现了那惨剧后,沙克有些激动,以至于发生了一些冲突。我们当然都知道,践踏上血迹,就会……”公爵夫人嫌恶地说,“会闪烁这种光。可我们也都有这种闪光,难道你要说我们合伙杀死了埃德沃德吗?” “这件事还是请蒙代尔警官为大家解释吧。”虽然确实是不知道,但这时候选择退下来,还是让波罗斯泰有些心虚。 他悄悄地看向奥尔,却正对上了奥尔的笑脸,很真挚温和的笑脸,奥尔与波罗斯泰的视线对上,还朝他点了点头,波罗斯泰顿时松了一口气。 奥尔把包裹打开,那呛鼻的辣味,让众人的鼻子都抽动了一下,女士们直接掏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解释一下,目前已知的案情经过。” 这是一群钱德勒都需要谨慎对待的贵族,奥尔更要小心。 “所以你只是看见脚印去到了另外一个盥洗室,就产生了怀疑,对吗?你可真如传闻般,是个细心的警官,蒙代尔先生。”公爵夫人笑了笑,“我想您误会了,乱哄哄的盥洗室让沙克有些烦躁,所以他去了另外一个更安静的盥洗室。这一点,我们,还有当时在场的两个警察都能作证。 至于这件衣服,我们不知道是谁扔在那的,竟然还加了昂贵的辣椒?衣服的主人可真是有着奇怪的品味。呵呵呵呵~” 她用手帕遮着半张脸,但她的笑声得体又愉悦。 “至于挂坏了袖子……他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总喜欢到处跑,到处跳,他的衣服被挂坏,难道是什么需要惊奇的事情吗?” “是需要惊奇的,夫人。”奥尔说。 公爵夫人脸上的愉悦顿时被惊讶所取代:“我真不知道是该赞美你的勇气,又或者是嘲笑你的愚蠢,这位……警官。” “如果您一定要说点什么,那就请赞美我对国王陛下的忠诚吧。我是接受了国王陛下的命令,来查清一位帝国伯爵,上议院议员的死因的,我会如实向陛下报告一切。所以,现在您可以选择放弃继承权,带着您和您的儿女们离开。或者,诸位也可以留下来,配合调查。” 钱德勒都有些被吓到,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公爵夫人眼珠转动了两下,最终坐了下来:“我们会配合调查的,蒙代尔警官。” “感谢您的理解,夫人。”奥尔行礼。 公爵夫人回以公事公办的笑容。 “母、母亲……” “听话,沙克。我想,蒙代尔警官是会找到让所有人都信服的证据的。”公爵夫人只是瞟了他一眼,便抬起胳膊,另外一位男士扶住了她的指尖,带着她走到一旁坐下。 “先生,请配合我们取一下指纹。” “……”他不想配合,但公爵夫人没有反对,这位先生也只能配合。 他的指纹与浴室窗户上的指纹一样,就是他推开窗户,把衣服扔下去的。 核对指纹就是在现场进行的,雪莉对着奥尔点头后,奥尔也对着沙克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这家伙吓得打了个哆嗦。 “当时和您打架的都有谁?” “希森·托德、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