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孩,她更适合陪伴祖母。” 理查德拍了拍莫萨娜的手:“当然,母亲,我知道。”他顿了顿,凑在了莫萨娜的耳边小声说,“反正只有我们三个,妈妈。” 他看了一眼还抓着妈妈裙子的小弟弟:“路易,到我身后来,母亲没那么强壮。” 莫萨娜下意识去抓路易,但这个刚刚还依偎着她的孩子,灵活地躲开了她的手,跑到了哥哥的身后,抓着理查德礼服的长长后摆,不再把脑袋探出来了。 原本他们被各自的保姆、贴身仆人和老师早早地就教导得学会了自私,学会了戒备,学会了撕咬自己的兄弟姐妹来壮大自己。但在孤儿院的那一年,他们重新学会了信任旁人,学会了团结。 国王的眼睛虽然没看着这一家,但她一清二楚,她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贝切尔。这位公主的身姿笔挺,但与其说她的姿态与气质像是一位贵族小姐,不如说她像是个军人。 国王拉住了她的一只手,露出了笑容:“你们都是好孩子……” ——威廉王子怎么死的?反正他死了,而且是国王说的。那么,他就成为了过去,在王宫中的人们,没有任何人去多想多问。 各教派的枢机主教和各国大使陆续到了,现在是他们个人的致哀,过几天他们从上级与国内得到消息后,还将进行更正式的致哀。 王宫里发生的事情,奥尔全都不知道,他还在扎毛毡。突然,他站了起来,走进厨房,打开了在厨房的后门。有三个人朝他走来,他们都穿着带兜帽的大斗篷,无声无息。 到了门口后,后方的一个人摘下了兜帽,是皇家骑士的骑士长。只是对视一眼,奥尔就让开了门。安卡没有来报信,狼人们应该根本没察觉到有人接近,毕竟是王室。带头的那个人没进来,骑士长带着另外一人进了门。 “蒙代尔先生,请您……把他送上去南大陆的船。” 奥尔:“???” 这个时候,他还以为皇家骑士也有人叛逃了。 但不等他多问,骑士长已经朝后门走去了,奥尔虽然追了两步,但发现他并没有放缓脚步的意思,看来这位骑士长是不准备多说了,奥尔能做的也只是在两人消失的背后将门关上。 当他回来时,唯一留下的,要被送去南大陆的那个男人,也摘下了兜帽,他歪着头,正在看奥尔扎出来的那个小毛毡团。 单纯从脸上看,这是一个陌生人——深色头发,栗色眼睛,普通人的长相,看起来很疲惫,应该是三十多岁,但因为保养得很好,但也说不定是四十出头。 对方注意到了奥尔的目光,对他露出了笑容:“奥尔。” “!!!”奥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威廉?!” “对,威廉,威廉姆斯·钱德勒……”钱德勒依然笑着,但看起来更像是哭,“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彻底的钱德勒了。” 奥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需要问什么了,答案就摆在那了:“我去给你准备客房。”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该说国王是心狠还是心软呢?说她心狠,她竟然把钱德勒就这么驱逐了,但说她心软,她没有使用最无后患的方法,而是给钱德勒留了一条命,并且给他准备了一条生路。 国王也是真信任他,就不担心未来他利用钱德勒的身份乱国吗?不过……可能那时候也没人信了吧? 半个小时后,准备好了房间的奥尔叫钱德勒上了楼。他还给他放了洗澡水:“衣服是我的,没穿过的。”衣服是几年前的,还是达利安那时候给他准备的,但因为他雨后竹笋一样的生长速度,它们还没来得及上身,就已经不合身了,现在恰好给钱德勒。 “谢谢。”奥尔关门离开,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钱德勒洗澡之后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他合上眼帘,眼前立刻就出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的母亲,在昨天深夜要带着他去看一些东西。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