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眉眼一沉,划开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那头很快接通:“先生?” 是管家老陈。 “陈叔,你叫赵医生什么?”周钦问。 “我叫赵医生什么?这,叫知晚啊,怎么……” 周钦挂了电话,盯着叶萝萤,而她明白他的意思,偏要杠他:“这不是能叫赵医生吗?怎么一天到晚知晚长知晚短的?” “你,你因为一个称呼,吃醋?”周钦不可思议,“吃醋”二字说得十分艰难。 “呸,吃你个大头鬼,少自作多情,下一题,”叶萝萤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单独和赵知晚带着元元吃饭?” 周钦满脸都是“好荒谬”三个字,他放缓了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 “首先,在场有三个人,不存在我和她‘单独’吃饭。其次,元元要留在b城一段时间,她有一段日子没看到元元了,所以才在临行前来看看他。元元一个人在公寓无聊,知……赵医生带他出去玩了一会儿,恰好碰到我,就一起吃了个饭。” 听上去全是道理,仔细一想全是歪理。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允许赵知晚和元元这么亲密?” 周钦嘴唇微张,似乎很不理解叶萝萤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多一个人疼爱元元不好吗?她对元元如何,你应该都看在眼里。” “呵呵,好,好得很,好得比我和元元更像母子。” 叶萝萤脱口而出,心脏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痛,她忍住了捂住心口的冲动,气势不能输。 这句话后,周钦没有再反驳,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叶萝萤。 “原来你介意这个,你怕元元被抢走?无论赵知晚和元元有多亲密,他的妈妈永远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放缓了语气。 为什么?因为孩子真的被抢走了,心甘情愿认别人当妈妈。 叶萝萤冷笑一声:“因为他有个没边界感拎不清的爹。” 话题又转回来了。 周钦以手抵额,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问心无愧。” 殊不知这句话戳中了叶萝萤的笑点,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她说她问心无愧,你也说你问心无愧。那谁问心有愧?肯定是我了,是我这个疑神疑鬼没事找事的周太太了?” 会议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周太太我不当了,你爱给谁当给谁当。回去好好和你的律师团队商量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异议,没异议就签字。” 那必然是有异议,这份离婚协议可以说是相当合理,又相当不合理。 叶萝萤要求分割周氏一半财产,但这绝不可能,周氏不是周钦一个人的,况且她恐怕连周钦的个人财产都分不到一半,毕竟有婚前协议这个该死的东西。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她等着周钦砍价。 要是能分他一半个人财产,那真是意外之喜,天上掉馅饼。就算一毛没有她也不亏,十个亿已经到手,还有满屋子的珠宝首饰可以打包带走。 “等等,你问完了,该我问了。”周钦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神如鹰隼一般锁定叶萝萤。 有句话说得好,钱是人的胆,她现在很有钱,简直浑身都是胆。 因此叶萝萤站起来冲他夸张地摊了摊手,又将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笑意直白地显露出来,反问道:“你刚刚不是都问完了吗?” 周钦一怔,他好像的确是反问了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