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勤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她皱眉:“手伸出来。” 司扶倾敛眸,伸出手,很是乖巧。 “怎么伤成这样?”女医生解开纱布,倒吸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不能跟家里人商量,非要伤害自己?” “小姑娘好好的一副皮囊,怎么不懂得珍惜?” 司扶倾狐狸眼眨了眨,知错就改:“姐姐,我错了。” 女孩眼眸深黑,剔透明亮,睫羽翩长浓密,像是蝴蝶薄翼轻轻拍打脸颊而过。 几缕碎发垂落,衬着她瓷白的肌肤如玉雕琢。 谁也无法拒绝司扶倾这张脸。 女医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每周三周五急诊都在,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找不到人,就来找我,” 司扶倾眼神一动,人乖嘴甜:“谢谢姐姐。” 女医生低头给她缝伤口,没好气:“别叫姐姐,我年龄都够当你妈了,坐好,别乱动。” 司扶倾:“……” 马屁拍到了驴背上。 “那阿姨,有针吗?在这里给我扎一下吧。”司扶倾说了个一个穴位,笑,“止血快。” 女医生这下意外了:“小姑娘会医?” 能够轻易地说出止血的穴位,怎么也对中医有些研究。 司扶倾半点都不谦虚,玩世不恭:“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女医生:“……” 跟她女儿一样得了中二病。 女医生给司扶倾缝好伤口,又消了毒,叮嘱:“千万不要碰水,也不要用左手做剧烈运动,一周后来换药,直接找我,这是一些内服的药。” 司扶倾颔首致谢,接过药单,下楼取药。 她慢腾腾地点开微信钱包,低下头一看。 余额250。 “……” 很好,连数字都在嘲笑她这个把自己炸死的憨批。 司扶倾揣好手机,面无表情去药房门口。 她什么时候这么穷过。 ** 早春的天还有些冷,晚上风更大。 司扶倾裹了裹身上的外衣,走到医院后门。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轿车伤痕斑驳,很老旧,至少也是十年前的产品了。 她记得这辆车。 她去年成年,左老爷子送了她一辆车当成人礼,却在后来被左家三小姐抢了去,淘汰了一辆旧车给她。 司扶倾无所谓地推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车前放着一个小日历,上面的日期清晰分明。 夏历2185年3月14日。 她握着日历,啧了声:“2185年了……” 她已经死了三年。 没想到她借尸还魂就算了,还穿到了三年后。 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一片空白,时间说长不长,却足够物是人非。 眼下她在大夏帝国,离师门太远,回都回不去。 就算回去了,谁又会信她没死。 司扶倾拧开了一瓶刚从自动售货机买的可乐,笑意加深:“死也喝你,生也喝你,我真是对你爱的深沉。” 凌晨两点,周围寂然无声,漆黑的夜空连星月的光也无。 有晚风吹拂,越窗而来,司扶倾眸光一动。 是鲜血的味道,很轻很淡,又夹杂若有若无的浅香,遮掩了去。 但她常年打打杀杀,对这种气味很是敏感。 司扶倾又喝了一口可乐,拧上盖子。 她现在是一个穷鬼,并不想浪费可乐。 而另一只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