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便看到余皓大哥铁青着一张脸,他瞥了一眼我膝上的伤,接着把我整个人拉到了椅子上示意我坐下,发现我放在桌上的医务箱,二话不说便将包扎的工具拿了出来。 余皓大哥替我包扎时的动作比我想像中要轻柔许多,我以为他的动作会很粗鲁,但却意外地在过程中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低下头我看着余皓大哥,虽然他的脸色依旧难看,但是眉宇之间已经少了刚进屋子时的冷酷,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反而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挤在他的眉梢上。 余皓大哥他真的来了。 因为我的一张照片奔到了我的身旁。 将近一个半月不见的脸,此刻就在我的身边,让我有种恍如梦境般的感觉,看着余皓大哥我的心脏怦怦跳动着,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我的病要发作了。 很快地,余皓大哥就包扎完毕,他站了起来收拾着医务箱,依旧不发一语,打从他进屋之后就不曾说过一句话。 「余──」我想要开口唤他,他却打断我。 「下次小心一点别再弄伤自己了,我不是每次都可以像今天这样跑过来。」 一怔,他还是跟在舞蹈教室时一样淡漠。 左胸口悬着的心脏依旧不受控制,面对着余皓大哥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我的世界彷彿被投入了原子弹。 爆炸,并且在那之后成为了荒芜之地。 站起身子,我追了上去捉住余皓大哥的衣襟,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背后汗水淋漓,十一月的夜晚若不是全力奔跑过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汗水呢? 「别这样好不好?不要不理我!不要对我那么冷淡!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从不会这样对我的!」我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做,但我就是不受控制,我不希望余皓大哥如此对待我。 余皓大哥的肩头隐隐颤着,但他还是坚持不转过身看看我,只用了一隻手,便又一次将我给甩开。 我不死心又重复了一次动作。 「是因为庆功夜那晚的事情吗?因为那样你才不理我?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却不理我?不对我负责任?你这样太过分了吧?你信不信我去警局报你性侵害?」 说到后头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话,只知道余皓大哥终于转过来正眼看我了。 他替我擦去了眼角的泪,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小妹,我说过了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你这王八蛋!」我哽咽着,同时往余皓大哥的胸口垂了根本不会痛的拳头。 「嘿,你现在揍我又骂我,我也可以告你污辱和伤害喔,所以我们扯平了。」说完,余皓大哥又笑了,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无奈,而是我所熟悉的微笑。 「都已经成年了还这样,不得不说,小妹你哭的样子真的很丑欸。」余皓大哥喝着热拿铁说。 夜半十二点。 余皓大哥在那之后没有回去,而是到超商买了消夜给我吃。 我轻轻啜饮着热牛奶巧克力,不满道,「我都没嫌弃你长相怪异了,说我丑?」 语落,我们都笑了。 一种幸福的感觉蔓延了上来,让我觉得假如时间可以停止在这该有多好? 我想我可以明白了,我的病还有许芳妮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余皓大哥。」 「怎么样?」 我放下手中温热的巧克力牛奶,走到余皓大哥的面前,与他四目相对,从他疑惑的眼眸中我看见了坚定的自己。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怎么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