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这个村长来处理。 毕竟在莲花坳,除了温润,就是村长地位最高了。 而且莲花坳里头没有什么上了年纪的积古的老人。 所以也没有什么乡老的存在。 就村长一个人,也怪人单力薄。 何况要春耕了,不止要给牲口上膘,还要拾掇农具,修理打磨。 事情那么多,他没事儿才不会去县城,待那么久。 “是,才回来。”张大爷叹了口气:“其实第一天去,我就跟人一起在县衙门口等着,结果没进去,告诉我们明儿再来。那个时候我嫌弃来回走,费时间,就在老大家住了一夜。” 张大哥家在县城有个小宅子。 住了张大哥的妻子和小儿子。 大儿子在莲花坳,就是叫张岭的那个孩子。 “我在他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儿媳妇孝顺,非得买了油条回来给我吃,甚至还说好了,订了点油果子,等我回去的时候,带回来给婆母。”张大爷道:“结果我吃过了早饭去了县衙大门口,一等就是半天,中午了,县衙的公廨请我们吃了一顿便饭,就是一大碗白饭,一勺肉汤,两块肉,一个咸蛋,就这么一顿饭,都是站着吃的,等到下午,都太阳落山了,然后就叫我们回去了!” “啊?”温润愣了一下:“这是干什么?” 叫了人去不见,在门口等着,站岗啊?还是罚站啊? “不知道啊,第二天我们本来不想去的,结果县衙派了人来通知我们,下午去见县令大人,这次没有李县丞什么事儿了。”张大爷道:“有了这个口信儿,我们中午吃过了饭,下午又去了县衙,这次倒是进了大门,请我们去了一个厢房里用茶,点心和干果不少,可是在那里干坐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才跟我们说,县衙太忙了,县令大人没时间,还给我们道恼,然后请我们明天早上过来,我们只好回去。” 温润都听迷糊了:“这是干什么?遛人玩儿?”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张大爷道:“后来第二天起早,用过了早饭,我就又去了,这次倒是很快就见到了县令大人,结果就在县令大人的厅堂之上,我们这些村长,还有乡老会的乡老们,几个大户家主和富商们,当着我们的面,县令大人下令……派人围住李氏一族的居住地,原来县令大人在两天前,调了三百兵丁过来,是从府衙那边调过来的,将李家……连根拔起了!” “李县丞……呢?”温润一点都不吃惊。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张村长看他那样,顿时就有些郁闷了:“你这是早就知道了?还是预料到了啊?” “悠然兄,哦,就是许攸,许家的大少爷,他跟我说过,许家原本是想跟李家联姻的,不过我觉得,李家太猖狂了,李氏一族人多,但是毛病也多,没有大奸大恶吧,可小奸小恶却不断,占人便宜从不手软,这样的人家,满头的小辫子,一抓一个准,再看李县丞,上一任县令在的时候,李县丞就听调不听宣,听说上上任县令的时候,他就是如此了,这样的一个人,在当地,是真的不合适。”温润道:“现在他被收拾,很正常。” 李县丞太看不清现实了。 “是,只半天的时间,李家就烟消云散了,听说是知府大人亲自下的令,原来你跟我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果然是灭门啊,虽然没杀人,但是李氏一族,不管男女老少,全都被发配了,当太能晚上就跟拉着牲口似的,被一串一串的拉着走了,连随身衣服都没收拾,李县丞的老妻哭的稀里哗啦,而他的那些丫鬟,说是姨娘,其实都是他家的婢女,他没少占便宜,还给他生了几个孩子呢,结果都被拉出去发卖了,不是在本地,是在府城那边……唉,看着可怜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大爷吸溜了一口热茶:“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站在街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中午还是在县衙用的午饭,下午的时候,县令大人见了我们,这次见面,县令大人说什么,都没人敢反对了,包括温家庄的那族长,村长跟乡老,啧啧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