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现在的通行证。 没有路引就出门,会被官府抓起来,作为流民处理的,而路引这个东西,要写明你户籍所在地在哪儿,本人要去哪儿,什么原因,无缘无故,是不许人跨境的,故而一般人只能在本县范围内转一转。 不过呢,如果是读书人,外出游学、或者是商号的商队等等,有特定群体,是可以随便开路引的,因为他们的去向很多,并不beiЬèi是专门指定哪里。 来到永清府,也听说了大鸿升酒楼,鸿升文会的事情,以及拿到了《鸿升文会诗集》,在一个很大的庭院里,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人,一身富贵闲人的打扮,低头看着这本新鲜出炉的诗集的内卷第一页:“诗的确是不错。” “听说这人住在永宁县,莲花坳,那地方,穷乡僻壤的,竟然还有雅士住在那里,真是奇怪呀。” “也许是山中雅士?” “是土包子雅士吧?” 他的周围有好几个跟他打扮差不多的人,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出身大家,且年纪轻轻。 其中就有一个人,是带了诗集过来的,那就是邓二少。 “耀祖,温雅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个人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只问这里唯一参加了文会的邓耀祖一个人。 邓辉虽然是坐着的,却十分恭敬地道:“回谢六公子的话……。” “叫什么谢六公子啊?”谢六公子一摆手:“叫表哥。” “是,六表哥。”邓二少从善如流,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点不见曾经的骄横跋扈:“温润其实年纪不大,他家的事情也都是真的,他与人结契……。” 他去参加过文会啊,也算是跟温润打过交道,不过温润对陌生人都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熟悉他的人,只当他是个温和的性格,实际上,温润这人客客气气那就是见外,真正知道他的人,都明白的,他这人啊,是个护短的性子,且睚眦必报。 无奈的是,邓二少就是那个不熟悉他性格的人。 为了在这位高贵的六表兄面前保住自己的体面,邓二少将温润形容成了一个标准的读书人,比如说性格好啊,爱惜羽毛啊,文采斐然啊。 “既然这么有才华,那就年终文会上一看吧。”放下了手里的诗集,谢六公子的眼睛却没离开诗集:“人生若只如初见……,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他的确是有才华的一个人。” “这个恐怕有点难,听许攸说,温润他不会来年终文会。”邓二少小声的道:“他将学台大人送他的请帖,给了许攸,许悠然,他们俩是至交好友,他不能来,就将这个机会给了许攸,许攸来也是做陪衬,此人才华有限,读书上倒是挺刻苦。” “他不能来?” “为什么啊?” “梅山文会,他也不去吗?” “敢不给我们面子!” “是不给谢六公子面子吧?” 这些人本来挺生气的,一听说人不会来府城,更生气了:“又不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就算是跟人结契了,那也是个举人吧?还雅士呢。” “说什么呢?”谢六公子脸色都没变一下:“此人不来肯定有他的理由,文会这么多,谁还能整天赶场似的,此次都不落啊?那他还有时间读书吗?” 其他人一看谢六公子说话了,而且没生气,就不敢随便张嘴了。 “算了,二表弟,回头你再问问,他还有别的诗词吗?” “有倒是有一首,是单独送给学台大人的,叫《竹林小筑》。”他告诉了这些人,竹林小筑。 还说了这首小诗的来历。 “倒也有趣的很。”谢六公子若有所思。 温润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他还在家教学,已经开始教导孩子们如何吟诗作对,而且这会儿天气冷,他就更不爱出门了,这一天又是阴天,雪花不大但是风很大,雪沫子打着旋儿的飘下来,外面冷得很,他们教室里却很温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