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兵都在,不过五位老卒正好拿了东西进来。 他们拿的东西,看着眼熟……这不是他准备好的绷带、止血粉和红伤药吗? 这些东西他都亲自打包的,是要给王珺、张三儿和梁二他们带走的年礼。 “你们这是?”温润瞪大了眼睛。 五个人也没想过,温润会过来,迎面碰上了,根本没来得及藏,一下子就让东家看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这么显眼,根本没办法隐瞒。 “东西拿来了没有?”王珺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到温润就皱眉了:“你出来干什么?血糊糊的再吓着你。” “到底怎么了?”温润还皱眉呢:“我看看。” “看什么看?吓着你。”王珺不想让他看。 “这里是我家,有什么事情,我必须要知道。”温润才不怕王珺呢,直接就推开他……嗯,没推动,自己绕路进了屋里头。 本来是待客和临时小憩的东外间火炕上,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薄棉劲装,旁边丢着一墨狐大氅,地上放着一双沾满了冰雪与泥泞的薄底快靴。 还有一个不太大的黑色包袱,可以说,整个人一身黑色。 这在夜里头赶路,眼神不好使的,恐怕都要看不到他啦! 只不过此人现在趴在炕上,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上,还插着一支弩箭,就是弓弩射出来的没有翎羽的那种箭矢。 胳膊上也血糊糊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砍了似的,那胳膊上的伤口,流血顺着胳膊滴落在垂下的手上,顺着手指头,滴到了地上……大概是怕温润嫌弃脏吧?下头还放了个小盆儿,这是他们家盛放水果的小盆儿。 血水滴落在盆子里,温润看的心里蹦蹦跳:“这是谁?” “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他。”王珺跟了进来:“我在董浩将军身边,跟着一起去拜见大将军,在大将军的帐外,见过这个人几次,他那个时候,好像是来给大将军怂什么东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他,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温润一听,就知道这人八成是个什么大官的贴身侍卫什么的,这人一看就伤得不轻:“那我来吧,你不会处理。” “你还会处理外伤?”王珺觉得这种血糊糊的事情,应该跟干干净净的读书郎,没一点搭边儿的地方。 “当然!”简单的外伤包扎,他肯定会啊,而且他还曾经学过急救和护理,要不是他学的专业不对口,他可能当个医生。 说完,温润就撸胳膊挽袖子:“来,让人去烧热水,将这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了。” “啊?”王珺顿时不乐意了:“为什么?” “他这一身衣服太碍事了,给他找一套干净的中衣换了吧。”温润用毛巾将人脸擦了擦,这人长的还行:“再让人烧开水,冲一点淡盐水过来,哦,还有一碗糖水。” 这么一个出血的方式,肯定需要补充糖盐水的。 老卒们拿来了东西,还有后头仆妇送来的热水。 家里的热水倒是不缺,因为有个专门烧水的灶台,有三个灶眼,是轮番烧水,昼夜不休。 这会儿热水来的倒是快。 温润用干净的毛巾清理了一下伤口,又用自己早就处理好的原色细棉布,沾了烈酒给消毒,那人昏迷之中都抽搐了好几下。 然后伤口被温润给用绷带裹了起来,他一边动手一边跟给他打下手的王珺道:“这人身材不错呀,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那种,军伍里的好手。” “还行吧?”王珺倒是对温润的这种包扎手法很是关注:“你这一手跟谁学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