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灵活。 但目前也无从比较像他这样的,和像吴耘那样的究竟谁更可靠。毕竟这考题只是假设,而不到绝境考验不出人的真实心性。 程灵做这样的考题,也不是要挑选出圣人弟子。她只是一方面凭此观察众人性格差异,另一方面也是要弟子们知晓,有些底线,是应该遵守的。 周槐提出自己观点后,也立刻得到了一批人的认同。 甚至就连吴耘自己,都露出了“原来还能这样”的赧然表情。 这个时候,又一道声音响起道:“赊账算什么本事?这是欺负人家卖茶翁老实。依我看,咱们遇到这种情况,虽然身无分文,但是我们还有一把力气!” 这声音朗朗道:“咱们难道不能使出这把力气,帮卖茶翁做些力气活计,以此向他抵一碗茶钱么?” 声音落下,众人目光齐刷刷转过去。 只见说话的年轻人比起其他少年来说,看起来年龄都要稍大些,竟分明是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了。 他头戴青碧色的书生巾,穿着窄袖的深衣,看起来有些朴素,又有几分文雅。 周槐脱口道:“杨林,是你?你不是一门心思要考科举吗?怎么居然跑到咱们函夏武馆来了?” 他还没正式入门呢,就已经以武馆弟子自居了。 名叫杨林的书生坦然道:“科举之路太过莫测,我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不如到武馆来学些防身本事。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呢? 至少当着施宏和洪广义的面,谁也不会说这有问题。 毕竟程灵早说过,习武是为强身健体,保家护身啊。 当下更有不少人附和杨林,毕竟他说的应对方法,比起前两位似乎又要更高明些。 这时,偏偏又有一道声音说:“依我看,你们都傻得很。什么不可以恃强凌弱,什么赊账,什么做工抵茶钱,你们怕是都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说话的人一边说话一边冷笑,一双三角眼骨碌碌转着,竟仿佛还带了几分慑人的凶光。 周槐呼喊道:“洪峰,你是金水帮的人。你居然也来咱们函夏武馆报名,你想做什么?” 这话一出来,众人齐刷刷一惊。一众目光于是更是齐齐投向洪峰,其中不乏审视与紧惕。 洪峰嘿一声,似笑非笑道:“是金水帮的人又怎么了?咱们程馆主说过不许原金水帮的帮众来武馆报名吗?程馆主杀了咱们曹帮主,那是他的本事。但是咱们底下这一群苦哈哈,可是从此就没了依傍……”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扬:“冤有头债有主,我洪某人不来找程馆主,又该找谁?” 周槐于是就有点呆了,其余众少年更呆。 洪峰又说:“咱们程馆主杀性重,他出了题,你们以为他是要挑圣人,挑贤者吗?不,照我看,你们通通都答错了!既然身怀利器,在有必要的时候就该拔刀而起!” “杀呀!怎么就杀不得了……” 话音还没落,一道劲风忽起的声音就在此时破空而来。 是什么? 是程灵弹射出的石子,在这一刻犹似破空的灰光,以闪电般的速度击打在了洪峰左边脸颊之上。 啪! 洪峰被石子打了脸,一下子话音止住了,脸僵了,肿了。 他捂着脸,张口:……呸!这一张口,就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紧接着,随后而出的是他的一颗大槽牙! 大槽牙被吐出,洪峰整个人就也呆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