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开得更好看更饱满的花呢?” “反正前两日送来的花也都快要枯萎了,再多送一束,你该不会嫌弃罢?” …… 谁曾料想,她这花一送便是四十多个日夜,多到谢砚之书房都快摆不下,只能往寝殿搬。 执勤的宫娥们还在头疼,今晚那小姑娘若是又来送花,新摘的该往哪儿搁才能既美观又不碍事? 尊上也不知怎这么有闲情逸致,竟用灵气将那些花统统都养起来了。 向来准时的小姑娘今日却不见了踪迹。 谢砚之静坐在书案前,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未等来那个小姑娘来给他送第四十九束花。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以为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谢砚之却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趟揽月居。 揽月居紫藤花架下。 夜夜给他送花的小姑娘正抱着膝盖,坐在小马扎上哭。 谢砚之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是什么事让她哭得这般伤心。 可这小姑娘的性子向来跳脱,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这不,她哭着哭着,竟又哼起了歌。 真真是泣不成声语不成调,歌声也是七拐八拐,不知拐到了哪个山沟沟里去。 幸好她嗓音好听,否则,还真能要了人命。 谢砚之强忍着不适,继续站在暗处观察。 少顷,忽又闻她喃喃自语般地道了句:“娘,我好想你。” 谢砚之盯着她哭到快要肿成烂核桃的眼睛,若有所思。 原来她不是被人欺负了。 小姑娘的眼泪也不知怎就这么多。 却出乎意料地并不招人讨厌。 时间缓缓流淌,也不知过去多久,她才终于止住了泪水。 后知后觉地发现立于紫藤花架下的谢砚之。 看到谢砚之的那一霎,小姑娘眼睛倏地一下亮了,明明还含着泪,却已经笑了起来。 眼睛弯成月牙儿的形状,颊畔两颗小梨涡若隐若现,沁着蜜般的甜。 “砚之哥哥,你怎么来啦?” 谢砚之闻言一怔。 似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小姑娘还仰着头巴巴望着他。 他抿着唇,思索良久,前言不搭后语地道了句:“你会唱歌?” 小姑娘犹豫片刻,如实说道:“只会唱一首,而且,而且唱得不算好,就勉强不跑调啦……” 谢砚之对她那句“勉强不跑调”表示质疑,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垂下长长的眼睫,看着那个惴惴不安的小姑娘,不自觉放柔了嗓音:“那便随我回栖梧殿接着唱罢。” 小姑娘蓦地瞪大了眼,她,她难道是用歌声打动了砚之哥哥? 可这也不应该呀,说到底,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小姑娘想破了头都没能想明白自己的歌声究竟有何独特之处,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跟在谢砚之身后走。 有些忐忑,亦有些许期待:“砚之哥哥,你这是,这是准备接我入住栖梧殿了吗?” 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不待谢砚之回答,小姑娘便已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会跟你睡同一张床吗?我若是和你睡了同一张床,是不是就会有宝宝了呀?” 也不知她小小年纪打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谢砚之被她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是耐着性子回复她:“不,你睡耳房。” 小姑娘闻言满脸失望:“哦。” 遂又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谢砚之。 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小姑娘的坏心思可多着去了,譬如说—— ——爬他的床。 谢砚之简直防不胜防。 起先,她还没表现得那么明目张胆,只期期艾艾地在他寝殿门口一圈又一圈地徘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