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生得这般柔弱,怎就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池川白虽生在池家,又是嫡子,可他从小性子都很软,许是越缺什么就越容易被什么吸引,起先,他听了谢砚之的故事,被他所吸引,再后来,他认识了颜嫣,眼睛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他目光温柔且坚定地看着颜嫣,颜嫣也正望着他。 可不知为何,颜嫣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她又不是傻子,江小别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怎还会不知道池川白喜欢自己? 可她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都觉着,他们二人不甚相配。 小白性子这般温和,与她在一起,定会日日被她欺负,做朋友还挺有意思,做伴侣,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颜嫣兀自纠结着,该说些什么来拒绝小白,才能既不伤他自尊,又能与他继续做朋友。 她想破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谢诀那厮又出现了。 似笑非笑地依在门框上:“没打搅到你们二人罢?” 问是这么问,也不见他有多客气,就这般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池川白客套地与他打着招呼,颜嫣白眼都快翻破天际,没好气地道:“你又来做什么?” 谢诀弯起眼角:“没什么,就想来和你说说话。” 语罢,挑眉望向池川白:“御剑公子该不会不同意罢?” 不待池川白回答,他又笑笑,故作懊恼地道:“瞧我这记性,阿颜又不是真要嫁给你,逢场作戏罢了,这种事问你作甚?” 池川白微微颦眉,他感受到了从谢诀身上散发出的敌意,颜嫣则只感受到了谢诀的阴阳怪气。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池川白,池川白不发一言,许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以他的性子,自是做不到对谢诀而言相加,如此一来,便只能被谢诀欺负。 谢诀拿起池川白送给颜嫣的那根发簪,指腹在熠熠生辉的宝珠上细细摩挲一番,笑着摇头:“这簪子啊,着实与阿颜你不配。” 池川白也不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他拧着眉头反问谢诀:“那谢兄以为,怎样的簪子才配得上阿颜?” 气氛从此刻起,变得尤为微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颜嫣又岂会感受不到平静假象下的暗涌,她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得管管这两个人。 她自然而然地偏向小白这边,反问谢诀:“哪里不配了?我觉得它很好,非常好,特别好,别说我,配谁都绰绰有余。” 说到此处,她话锋一转,认真谛视谢诀。 “你给我好好说人话,这个点跑来找我,又究竟是要做什么?” 谢诀权当池川白不存在,含情脉脉地望着颜嫣:“都说了,是想和你说说话。” 他把重音压在“和你”二字之上,目光轻飘飘落回池川白身上,眸中笑意更甚:“说些不便给外人听的话。” 他意图很明显,是想要赶池川白走。 颜嫣当然不能就这么由着谢诀欺负小白:“小白怎么是外人了?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与其说他是外人,倒不如说你才是外人。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卖关子。” 见颜嫣替自己出头,池川白很开心,可当他听到朋友二字时,仍有些失落。 说不清究竟是种怎样的心情,他不愿让颜嫣夹在自己与谢诀之间左右为难,选择主动离开。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