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个月早就想通了,儿子一时兴起也罢报恩也好,只要昭虞安分,她愿意睁只眼闭只眼替儿子封住旁人的嘴。 江砚白垂首:“多谢娘。” 长公主点了点他的脑袋:“这事我依了你,你却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江砚白:“娘说。” “泰安王下月回京,嘉阳也会随他一道归来。”长公主嘴角轻扬,“你们小时候便亲近,嘉阳久不在京,回来了也该多走动才是,你若有空可约她出门。” 江砚白蹙眉,泰安王并非皇亲,只因祖上当年与大周开国皇帝一同打天下,开国皇帝便金口承诺泰安王爵位世袭罔替。 如今传了几代,现任泰安王急流勇退,辞了朝中职位,只留后辈们自己打拼,他带着孙女嘉阳郡主游玩天下。 若江砚白记得不错,泰安王离京是在五年前。 时隔五年再次回京,按照舅舅的性子,许是会在宫中设宴迎接泰安王。 江砚白听懂了长公主话中之意,面上却不显,只拱手道:“是,回头儿子会让人下帖子。” 长公主笑着点头,儿子一时兴起,哪里就丢不开手了呢?嘉阳那孩子不错,子修与她相处久了,两相对比,孰好孰坏他心中自然有杆秤。 江砚白进宫一趟,再回到宜园已是入夜,好在他走时便打了招呼让她不必等太晚。 江砚白看着黑乎乎的昭华院失笑,她倒听话。正准备唤下人备水沐浴,昭华院瞬间亮起数道烛光。 丫鬟小厮点完烛火皆红着脸退下,唯留江砚白立在院中,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厅堂款款而来的人影。 昭虞似是上了妆,平日里已是眉目似画,如今更是风流如仙。 她穿着也与平日不同,梳着一头芙蓉髻,发髻斜插着一支梅花钗,薄纱团扇在手中灵巧摆动,衬得她如山间妖魅。 唇脂和身上大红色纱裙遥相呼应,一颦一笑间诉尽风月。 江砚白眼中只剩下她的身影,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惊着了她。 昭虞脚腕绕了一串铃铛,起舞时银铃作响,一声一声,勾着江砚白的魂,盈盈柳腰不过巴掌宽,偶尔露出一截便白得刺目,当真是翩若惊鸿。 江砚白站在原地,昭虞舞着便凑近了他,她拔下梅花簪轻挑地抬起江砚白的下巴,眉间略显哀怨:“四郎怎回的这么晚,真叫奴家好等。” “再叫一声。” 昭虞闻言便绷不住,露齿笑起来,顿时山间狐媚便化成了烂漫的兔子精:“四郎爱听?” 江砚白伸手将人箍在怀里,眸中燃着火:“爱。” 扬州养伤加上回京的一路,两人身边皆围满了婢女侍卫,今夜天时地利人和,江砚白还能忍住便不算男人。 昭虞在此事上从不羞怯,懵懂又大胆,江砚白最爱,娇吟声中,四郎变成了野狼。 直到天边泛白,昭虞累的实在受不住,才抬手推了推他。 江砚白轻笑,低头轻啄她的肩头。 昭虞攀着他的腰迷迷糊糊道了句:“多谢大人,给我一处安身所。” 江砚白微怔,眸中闪过怜惜。 这一路上她应当是极不安的,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等今日脚踏上了宜园,才真的信了他。 昭虞爱美,却从不打扮的这般艳丽,她担忧在扬州说的那些话江砚白介意,所以他让她心安后,她便也真心伺候,甚至不惜使出些自己并不爱的手段来取悦他。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