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大喝:“府医!府医!” 长公主看着一众人手忙脚乱的去抬江砚白,抬头看向天空,嘴角竟露出一丝笑。 后晌,江大将军从城外急匆匆赶回来时,江砚白还趴在榻上不省人事。 “阿净!子修是我们的亲儿子,你难不成真要逼死他?!” 江大将军一生不羁,接人待物从不拘小节,唯有在长公主面前会收敛锋芒,可如今却冷脸质问,可见是气极。 长公主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榻上昏睡的江砚白:“你还记得吗,子修六岁那年陛下赏了他一个鲁班锁,后来被梁王瞧见了,非要与他争抢。陛下和我都未开口,他便主动将鲁班锁让了出来,可他明明是喜欢的,连夜里睡觉都不舍放下。” “我问子修为何要让,他说他知晓梁王并非真心喜欢鲁班锁,只是见他喜欢便生了抢夺之意,他虽让了出去,却学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件东西即便再喜欢,也不可在人前表现出来,否则便会引人觊觎。” “自那后,给他什么他便要什么,却又对什么都不会过分关心。”长公主说到此眼眶发热,“可今天他却拼了命让我信他喜欢昭虞,我从未见过他对什么这般坚执,我想成全他,可我儿琼枝玉叶,怎可……” 见她有些说不下去,江大将军大步上前将她拥进怀里。 旁人眼中江大将军行事粗鲁,可少有人深想过,领兵之人若不是粗中有细,怎会带领几十万大军将边关护的严严实实? 半晌,江大将军才开口:“江家世代守卫大周,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公贵族,在江家人眼里,他们都有一个身份,那便是被我们护在身后的大周子民。” “阿净,花娘还是贵女于江家而言都不重要,只要子修喜欢,那她就有资格做我江家的儿媳妇。” 片刻,床上的江砚白将脸埋在锦枕蹭了蹭,声音沙哑:“娘。” 长公主闻言身子一僵,并不应他。 江砚白面朝里侧,只留给两人一个后脑:“爹娘晓得我的性子,我自小骄傲,可当初回京便是因着这点子骄傲险些失了她,直到如今,每每想起还会后怕。我做过的事从不反悔,唯当日留她在扬州,我悔不当初。” “爹娘知晓她的身份,那应当也能想到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花楼难熬,自小便受人白眼听尽浑话。她好似看的开,平日里也装的满不在乎,便是我当初说了些不中听的昏话,她也只回了一句她不爱听,却并未反驳。” “我后来才明白,她表面豁达心中却仍对出身卑怯,我当日许她正室之位,她听完便拒了,还道若是执意如此,我怕是会被旁人耻笑。是我贪心非要将她带回来,可我又不愿见她伤心,旁人对她不敬我可打回去骂回去,可若是娘也对她不喜,我又该如何?”江砚白顿了顿,“今日我回府前,她拉着我的手交代,说长公主是世上最疼我的人,叫我万不可惹您伤心……” 长公主面容松动,但仍心有不甘地低吼:“我儿六元及第,前无古人!” 单论才学,当朝首辅都曾赞江砚白甚慧,他所不及。 江府三朝武官,就出了子修这么一个正经读书人,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虽子修对亲事冷淡,她也是早就打定主意,不管是哪家贵女,只要他瞧上了,自己定让他如愿,可如今……怎就栽到这么一个花娘身上! 作者有话说: 长公主:儿子看上个花娘,怎么办?急!在线等! 江大将军:终于会拱白菜了…… 小江:我有一个好爸爸,永远我都爱着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