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喝醉了,我们先回家,好好睡一觉。” 池慕程却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诡谲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不劳你费心了。” 余夏猝不及防,差点被他一股力道甩到地上,但后背磕到了茶几的边缘,疼得她眼泪差点飙出来。 池慕程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想要去拉她,但终究咬牙握了握拳头。别人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他又何必眼巴巴地热脸去贴冷屁股。 余夏扶着腰站了起来,见他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怒意蹭蹭地上涌,“池慕程,你到底在作什么?” 池慕程这会儿头疼地厉害,但却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掏心掏肺地围着她转了几个月,结果连屁都不是。 前男友一朝回来,她立马就把他抛到了脑后,满心满眼地凑到人家跟前去了。 他眼底凝聚着几分戾气,深深地包裹着她,“余夏,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余夏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心里一边又一遍默念: 不能家暴! 不能家暴! 不能家暴! 重要的事情默念三遍。 她按了撞疼的背在长沙发的另一头坐了下来,冷静地凝睇着他,“你破产了吗?” 池慕程被她问得一愣,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反应有点迟钝。他完全猜不透余夏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跟他分财产? “没有。”池慕程的语气更加冷沉,嘴角噙着一抹要笑不笑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余夏继续问道:“你那个白月光回来找你了?” 池慕程舔了舔上颚,琢磨出一点倒打一耙的意味,明明是她的前前任回来了,现在却拿他的白月光说事。再说了,他的白月光可不就是没良心的某人! 呵! “别给我提她!”想想就来气。 余夏也冷嘲地笑了一声。果然是放在心底的白月光,别人连提都不能提。 “那你在这作什么?腻了?跟我玩冷暴力?”余夏现在的心情糟透了,“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余夏虽然平常表现得很随和很有亲和力的样子,但她骨子里其实是清冷通透的,一旦被触动底线,她会变得尖锐凌厉。 她不知道池慕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现在不是交谈的好时机。或许等他酒醒了,他们再来梳理会比较顺畅。 所以她说完就真的朝着门口走去。 包厢里led的冷光打在她背影上,勾勒着她幽清绝艳的身影。而她骨子里的冷锐,穿过她薄薄纤细的躯壳,悄无声息地侵入他的心底。 望着她渐行渐远,仿佛要走出他的世界,池慕程寒潭般的眸子仿佛结了冰,薄唇紧抿,拳头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捏成骨裂,“我看到了。” 在余夏抬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池慕程再度开口,嗓音低哑得厉害,冷得没有温度,像是被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霜, 余夏动作一顿,池慕程这是在解释他消沉的理由? “你看到什么了?”她转过身,不明所以地问道。 池慕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抓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才隐忍不发地开口,“我看到他了。” 余夏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写的问号,不由自主地退回来两步,“谁啊?”除了那位白月光,难道还有别人能颠覆池慕程的情绪? 烈酒入喉,灼烧感与刺痛感并济,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 “我看到他站在你面前,表情和煦,温润如玉。看到他跟你说了很多话,看到他细致地捻着你的头发别到耳后……” 池慕程描述的场景让余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片刻后回过味来,震惊得目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