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苑,但臣女猜测,刘丞相应也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罢。” “臣女昨夜虽不在原本的营帐中,但刘相得知有刺客后便立即派了人过去,且比禁军到得还早。此中回护之意,臣女没齿难忘。” 闻言,卫时舟眼底含笑,忍不住侧首望向容清棠。 她分明在说刘相带了私兵来猎苑一事,明面上却是在谢刘相。 群青和陈单他们还未查到强有力的证据,无法将豢养私兵这项罪名安在刘相头上,容清棠便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说他有罪,还夸他高瞻远瞩,未雨绸缪。 一言一语都没有任何攻击性,像只将利爪藏在鲜花下的小狐狸,狡黠而灵动。 太后听了容清棠的说辞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讽刺道:“按你这么说,刘相还立了功?” 卫时舟在容清棠开口之前道:“昨夜相府的私兵拼死搏杀,无一生还,足以看出平日里尽忠职守的刘相也同样御下有方,的确当赏。” 罪证不足不能罚,那便赏。 “刘相的千金已及笄,也该婚配了。”卫时舟道。 太后闻言心里一动。 莫非皇帝虽想立容氏女为后,却也愿意将刘楚楚纳入后宫? 将太后神情间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卫时舟随即淡声道:“听闻相府千金与安王次子谢闻锦两情相悦,朕便赐婚于他们二人,让相府与安王府永结秦晋之好。” 太后神色骤变,厉声道:“不行!” 卫时舟瞥了一眼安王,问:“王爷也觉得不行吗?” 太后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便听见一直沉默着待在一旁的安王率先拱手应道:“末将代犬子谢陛下恩典。” 谢闻谌也随父亲一同跪地行礼道:“谢陛下恩典。” 看着宛如一对璧人的容清棠和卫时舟,谢闻谌心底满是戾气。 他回京后还不曾寻到机会与她独处,皇帝却已定下了立后的旨意。而且看起来,容清棠也并不抵触此事。 他耐心等了这么久,竟被旁人后来居上了。 卫时舟的视线在谢闻谌身上落了几息,说:“待你与哪家的姑娘情投意合,朕也可为你赐婚。” 谢闻谌从善如流道:“末将记下了,陛下到时可不能只偏心闻锦。” 暗流不曾在明面上涌动,似只是君臣间在闲话家常。 刘相不在,另一方的父亲已经接下了这门皇帝赐下的婚事,便是太后再想阻挠也没了站得住脚的立场。 “逆子!”太后斥道。 太后愤怒不已地盯着卫时舟。 见他仍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太后心生厌烦,随手抄起美人榻旁的矮桌上一个大小适中的荷花型镶金烛台向他砸去。 卫时舟立刻便察觉了她的意图,却在被本能驱使着躲避的前一瞬想到了什么,生生受下了她没有收力的这一砸。 烛台花瓣处尖锐的棱角重重地砸在卫时舟额上,旋即滚落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 在场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太后会向陛下动手,俱是惊诧不已。 众人齐刷刷地跪下,无人言语。 唯独容清棠神色慌乱地行至卫时舟面前,抬首看见他正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后,她立即用袖间的干净锦帕替他按压住伤口止血,转而焦急地朝营帐内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内侍喊道:“快去请太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