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舟还让柔蓝熬了姜汤送来。 姜汤有些烫,容清棠本想自己端着碗慢慢喝。 但卫时舟帮她擦干头发后便随手将他自己那碗姜汤放在一旁,动作自然地从容清棠手里接过了她那碗,用勺子盛起姜汤后轻轻吹凉,再喂给容清棠喝。 姜汤里加了杏花蜜,辛辣微甜的味道很快便在唇齿间扩散开来,容清棠眼波流转,状似疑惑地问道:“我没有生病,怎么还和之前喂我喝药时一样?” “你自己的那碗姜汤也还没喝呢。” 那会儿也是这样,卫时舟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容清棠,她喝下的每勺汤药都是卫时舟亲自喂到她唇边的。 卫时舟轻手将容清棠耳边微乱的长发拢至耳后,语气温柔而坚定:“因为那时你是我的夫人,现在也是。” 没想到卫时舟会这样回答,容清棠怔了怔,心下动容,不自觉柔声顺着他的话说:“以后也是。” 卫时舟拿着瓷勺的手顿了顿,又很快恢复,继续将正适合入口的姜汤送至容清棠唇边。 就着卫时舟的手,容清棠慢慢把整碗姜汤都喝完了。 卫时舟又细心地拿起一旁的锦帕为容清棠轻轻擦拭唇角,像是任何事情都想为她代劳。 做完这些,卫时舟才端起旁边自己的那碗姜汤一饮而尽。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卫时舟一直记着还有件事要做。 “好。” 容清棠以为卫时舟是要出去做什么事,便没有多问。 但她紧接着却看见卫时舟重新往净室去,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出来时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是那枚她做的香囊。 卫时舟每日都将它随身带着,但容清棠回忆了一下,确认方才他淋着雨回来时腰间并没有佩香囊。 卫时舟行至窗边,将香囊悬挂在了窗棂上。 他冒着雨骑马赶回来时有意将香囊取下,小心地护在了怀里。但雨势太大,卫时舟浑身都湿透了,香囊也没有幸免。 沐浴之后卫时舟顾着帮容清棠换衣服、擦头发和喂她喝姜汤,做完这些才又重新仔细地将香囊洗干净。 看着正晃悠着滴水的香囊,容清棠猜到了什么,有些意外:“你怎么还亲自洗这个?” 屋外的雨还未停,有丝丝缕缕的凉风自窗棂而入,吹动那枚被人珍视的香囊,也掠过容清棠随意搭在身后的柔顺乌发。 卫时舟揽着容清棠的腰,轻声道:“你亲手做的,不想让别人碰。” 自大婚那日收到容清棠亲自做的香囊后,卫时舟便从没让除他们之外的第三人动过这枚香囊。 得知绣面上的黑色部分是容清棠由发丝入绣后,卫时舟便将这枚香囊看得更重了。 见卫时舟如此珍惜自己送他的东西,容清棠长睫轻眨,忍不住仰起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她正欲退回去,卫时舟却适时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还探出舌尖耐心地描摹她的唇.瓣。 待容清棠嫣红的唇变得越发润泽柔软,由卫时舟掌握主动的这个吻才逐渐加深。 舌尖轻柔地挑开唇.瓣,抵着贝齿。容清棠乖顺地启唇,任由他深入,逗弄,品尝。 一发不可收拾。 担心容清棠一直仰着头脖子会累,卫时舟也没有放开她,而是臂间微用力,轻易便把容清棠平稳地稍稍托举起来,将容清棠抵在窗台上继续吻她。 双脚骤然离地,容清棠浑身僵硬了一瞬,又很快被卫时舟的吻刺激得软在他怀里。 这个姿势让她可以低着头,不那么累,双臂还能搭在卫时舟肩上借力。 而不知过了多久,容清棠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倚在卫时舟肩上的双臂也有些撑不住了。 卫时舟终于放开她,他的呼吸稍有些凌乱,低低地笑了一声,既无奈又宠溺道:“怎么还是这么不禁亲?” 容清棠又羞又气,下意识低头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明明是你,一亲就不知道停。”容清棠软声控诉道。 卫时舟一开始还挺温柔的,后来就越来越凶,越来越用力,她的舌根都有些发麻了。 明明只是接吻,没做别的过火的事,但容清棠仍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卫时舟俯首于容清棠颈窝,语气似是有些自责,说出的话却完全相反:“并非不知道停,是舍不得。” 一沾上她,就舍不得分开。 容清棠眉眼带笑地垂眸望着他,问:“就这么喜欢?” 卫时舟“嗯”了一声,还觉得不够,补充道:“很喜欢,喜欢与你亲密,喜欢你。” 容清棠微微侧首,俯在他耳畔,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引诱:“我也喜欢,所以陛下,你可以……为所欲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