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几二十年前, 抄地主家时,得来的。 至于那些钱,就是这些年走私赚的,其中还有美金。 王少鹏兴奋地说:“爸,那咱们带上这些钱,走吧。” 王常福却叹了一口气:“走不脱,咱们总共三艘大船,一艘去了香江,一艘你叔开去了南湾,一艘在张强和张雷手中,那两小子听到了风声,叛变了,不肯把船开回来!” 王少鹏也有退路:“爸,您别急,如今海警队还有我的人,他们今晚要去公海巡逻,我们可以搭乘上去,然后……”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只是没笑多久,山洞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张强,一个是张雷,他们狞笑着拍手,看到那些金子和钱,笑得更大声:“好呀,真好!” “你!”王常福去掏手木仓,却慢了一步。 张强先一步,把刀抵在他脖子上:“不准动!” 王少鹏气急败坏:“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我爸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张雷指着自己断了一截的眉毛:“恩人?我呸!他不过是想培养两只听话的走狗而已!不听话就喊打喊杀,瞧瞧我这眉毛,这可是他用刀砍的!” 王常福吓得直哆嗦。 没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和指点江山的气势。 “张强,有话好说。”王常福惊恐地说着,身子不停朝后躲,一只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来。 一声木仓响,子弹击中了张强的肩膀。 张雷见弟弟受伤,怒火攻心,想也没想,拿木仓反击,王常福的手被射穿,流血不止,木仓也掉落在地。 王少鹏赶紧掏出家伙,护送父亲一边逃跑,一边开木仓。 只是,王常福身体不比年轻那会儿,在山路上,跑得艰难,踢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摔了一跤,从坡上滚下去。 而王少鹏一边开木仓回击,一边还要护着父亲,力不从心。 此时瞧见父亲滚到山脚,他一边追,一边大叫:“爸——” 王常福大吼:“别过来,你赶紧逃,保护好王瑞,给咱家留个根——” 王少鹏定了定,想到了自家胖乎乎的儿子等着他去找他。 父亲和儿子比,天平便有了倾斜,他跺跺脚,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张强不再去追,他处理伤口。 从斜跨的包里,掏出镊子,拿出消毒的药水,大胆洒在伤口上,一阵刺痛袭来。张强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经验十足的从血肉里夹出子弹,再用绷带缠了无数圈,给伤口止血。 张雷一连数脚踹到王常福身上:“老畜生,你当年给咱们兄弟下套,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啊,疼疼疼,别打啦——” 整个森林里,都是嗷嗷地痛呼声。 张强丢掉擦血的纱布,看见大哥在揍仇人,笑得灿烂。 …… 大年三十晚上。 张钰青在舅舅家吃年夜饭,拿到了六个大红包,笑得眉眼弯弯。 钱不多,但拿到压岁钱的喜悦,让她感觉到了被宠爱的幸福。 杨华泉一边看春晚,一边让四个儿子发言,总结去年干了啥。 杨一在铁路上开火车,拉货,经常不在家,但有正经工作,所以他简短说几句,就得到了父亲满意地称赞。 杨帆今年托张钰青的福,赚了不少钱,加上和林彤见了家长,是最稳定的一个,得到的夸奖,比老大还多。 至于杨风和杨顺,虽挣了不少钱,但当保镖时,差点死在煤矿,被他们的父亲,狠批了一顿。 瞧见牛高马大的表哥们像一只只鹌鹑,缩着脖子听训,张钰青笑得肚子疼。 杨华泉瞟了一眼外甥女:“早点去休息,明天会有客人来拜年。” 张钰青点头:“好。” 她没想太多,只以为是舅妈家的亲戚,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听到外面唧唧哇哇小娃儿的笑声。 以及牛萍和朱音菊互相斗嘴的声音。 张钰青看了看腕表,糟糕,八点五十。 她懊恼地从床上起来,折叠好被子,赶紧去洗漱。 杨顺一边扫落叶,一边委屈地说:“表妹,你赖床!” 张钰青从厨房出来,吃了一口包子,不好意思地笑:“在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太放松了,不小心睡沉了过去!” 牛萍最爱听这话:“钰青呐,别听你表哥胡说,你一年下来,都在忙,多休息会儿不碍事。” 丢下朱音菊,牛萍抬手,张罗着喊孩子们来吃瓜子花生糖果。 万辰市这边的大年初一,不是重要的事,一般不会来拜访,陈北娟也知道这个理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