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放学从镇上回来,给老大捎点他能穿的换洗衣服,别让人知道。” “衣服啊,先穿我的呗?” 席英摸着下巴一脸认真的上下打量了热心肠大嘴,又回头扫了一眼靠着墙板正环胸看她的人。 还是算了吧,这钱她是省不了的,不过换个思路想想这也是一门生意。 一想到中间商可以往死赚差价,席英忍着激动地心故作高声道:“挑差不离的买!” “差不离是什么档次啊?”他不懂,又试探问道:“陶晏那种的?” 靠,她又想抽他了,陶晏的得多贵啊!关键是贵就贵吧很多还是镇上都买不到的,他想什么呢? 她余光斜了一眼身后,又一手揽过赵德胜的头,将气音压得更低,“别太次也别太贵,呃……比你的稍好一丢丢就行。” “靠,老大你瞧不起谁!我这@@#¥@#%” 后半句被席英一把捂住了,她朝看戏的荆郁尴尬一笑然后揪着二傻子似的赵德胜麻溜出了门。 呵,真是什么钱都想挣,当他听不见?那他就好好给她上上人生第一课! 荆郁上前踹了一脚铁皮盒子,拿这东西给他取暖?当他是乞丐? 不是乞丐胜似乞丐。 接下来的几天,霸王店的实施跟他的预想不能说是天差地别,简直就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吃的单一不说,还难以下咽,天天炒鸡蛋大馒头,他荆郁从出生到现在就没经受过这个,现在靠坐在凳子上都有些硌人,是瘦了吧?肯定是! 吃不好住的也比流浪汉好不了哪去,那个人给他生炉子的第一天就一边操作一边教他怎么点火怎么摞柴火,笑话,让他荆郁生炉子?? 强逼着自己忍受一时绝不动手,已经是自己低的不能再低的底线了! 然后他就没学,然后晚上就冻醒了。 这木板没有床垫不说就连这被子也不是蚕丝软被,盖在身上又硬又冷,好不容易忍到第二天等那个人来给他送饭,他让她立刻马上给他换蚕丝被。 她说她没听过!她特么在耍他?!没听过? 好,被子先姑且不说,衣服总能买到吧? 瞧,她带来的什么垃圾? 粗糙鄙陋,跟她身上穿的年代复古风很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忍着在这呆了五天! 其实撑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决定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可是她说她家没电话。 气的他扶额在想她是不是故意装的一脸天真的蠢样准备气死他! 想抗争,可是在人类最基本的生理底线面前心理上的拒绝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席英点着下巴微微蹙眉满脸严肃的审视眼前换了新衣的妙人儿,强忍住那股快要收不住的笑意,真的要憋不住了。 就不能对赵德胜的审美期望太高,这紧身裤豆豆鞋,哪怕她这种不懂时尚的都有点看不下眼,不过往上一瞅,好在脸是好看的,才拯救了这90年代流氓风十之万一。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我为什么要故意?我都说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衣服,有钱也没地方整啊,你不知道就这还花了我好多钱呢,我给你算算啊。” 说着就掏出笔在本上又记了一笔。 然后头不抬眼不睁敷衍他,“你再忍忍,过两天你那身衣服干了再换过来就行了。” 此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