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了,苏某别无它路可走。还望大人,不计前嫌。” “不计前嫌?” 元蘅冷哼一声,走近他,“侯府世子被迫服毒伤了身,凌王被你们押入诏狱折磨至重。我身边如今连能担此重任调度十二卫的人都挑不出来,你要我不计前嫌?” 宫道上寂静无声,忽有鸦雀飞过,鸣声带有凄色。 元蘅道:“你让我信你,不拿点诚意来么?” 苏瞿掀袍跪于元蘅足前,叩拜:“事成以后,苏某辞官,十二卫加羽林军,尽归元大人驱使。甚至于陛下……苏某是他的舅父,今日一言便能代他圣意……他愿退位!” 元蘅眸色深了些许,不咸不淡地笑了下:“他退不退位,没什么分别。我给过他机会,他却伤我至亲。如今他要我救命,我凭什么任他驱使?这叛臣谁都做得,我元蘅怎么就做不得?” 苏瞿泣泪,以衣袖拭之,许久才道:“只当是为了北成呢?请大人收下此物!” *** 直到子时,元蘅才回侯府。 雪苑中的烛火未熄,她推门而入时,正好瞧见闻澈披着薄衣在案前翻看文卷。 他的碎发散在鬓侧,原本带着倦意的眸色在看到元蘅的那一瞬变亮了些,沾染着无尽的和煦。 “怎么还没歇下?” 元蘅解着外衣,屏风后的腰身纤瘦。 闻澈闲闲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起身,越过屏风握住了她的手腕。 元蘅顺势倚着屏风,稍稍放松了些许,轻掀眼帘,唇边的笑意渐浓:“拉拉扯扯的,你不正经。”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轻抬了她的下巴,两人鼻尖相抵,呼吸渐重。 “梦中人可思不可得,是想做些什么的。只可惜……如今真的有心无力啊……” 他装模作样地偏过头去假咳。 元蘅被他信手拈来的浑话惹红了耳,故意气他:“那我可换别人了……” “你敢……” 闻澈虽带着伤,但将元蘅往怀里抱的气力尚且还有。 威胁般箍紧了她,闻澈咬她的唇角:“在江朔时听闻你来了启都,我真恨不得将你咬碎了,看看你的心是何颜色。所以琅州分别那日你那般主动,是……是打算此生再不见我了么?” 晦暗的一隅,他宽厚的手掌抵在她的后脖颈,使得这个带着占有欲的吻愈发地重。 元蘅的眸间含着水雾,双臂绕至他的肩后,缠着予以回应,却又在这样的亲密里完全放松了自己,白日里所有的糟心事尽数被抛之脑后,只在暧昧的喘息里记得彼此的名字。 “是么……” 他又问。 元蘅偏不答,欲往后退,两人却将屏风给撞倒了。 巨大的声音引来了隔间住着的漱玉,她很快便来了,在门外问发生了什么。元蘅瞪了闻澈一眼,不得不喘匀了那口气,正声道:“没事,太暗了,不慎碰倒了东西。” 漱玉没多想,便应了声后回去休息了。 而此时的闻澈仍游移在她如白玉般的颈间,将她的吻得思绪都迷乱,最后只能低声顺着他的答:“是。” 明知答案,却仍被戳痛。 闻澈将她抱上了桌沿,两人的目光如黏在一处般。这人执着得要命,有时又像一只粘人的幼犬乖得要命。 他想怪她,又更多是心疼。 最后只道了句:“以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