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对面一扇门突然开了。 跟着来的那个司机走出来,看一眼对峙的两人,挡在文乐知前面,面色不善地对谢辞说:“谢先生,文先生已经结婚了,您口口声声说他对不起您,还请您说话留分寸。至于你们的婚约,文家和程家都补偿过了,请您不要再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没有误会,我说的是事实。”谢辞的视线越过司机,停在文乐知脸上,“乐知,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如果打扰到你,我很抱歉,也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解开心结。晚上我在餐厅等你。” 说罢转身离去。 司机侧了侧身,说:“文先生,我送您回房间。” “阿威,”文乐知踌躇了一会儿,问他,“你能不告诉程泊寒吗?” 阿威虽然只是个司机,但他跟了程泊寒很多年,和路津一样,是从老宅出来的。刚开始程泊寒让他跟着文乐知,他还疑惑,一个联姻对象而已,公司那么多司机,还需要自己跟?后来跟了一段时间,阿威才明白了文乐知的分量。 “文先生,恐怕不行。”阿威说。 “哦哦。”文乐知有点蔫蔫的,“那我回去睡了。” “文先生,”阿威在后面喊他,“晚上给您叫餐到房间吧,如果您想下楼吃,我陪您去。” 文乐知摇摇头,他有些累,也没什么食欲:“我不吃了,去睡了。” 阿威看着他进了房间,又在门外守了一会儿,才回自己房间。他没把门关死,留了一道缝,以便观察对面文乐知的情况。 “对,谢辞表面一直在示弱,实际上他很会拿捏文先生的弱点,堵在走廊里控诉文先生的……无情和心狠。”阿威拿着电话,声音压得低,很准确地表达了中心意思。对面又说了什么,阿威点点头,“好的,我会看好他。” 文乐知躲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手机频繁在震动。他干脆关了机,蒙上被子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完了,他心里一沉,该不会是谢辞又找上来。 门外传来低沉的一道声音:“是我,开门。” 程泊寒进门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从元洲过来需要开两小时的车。他穿着西装,外面罩一件羊绒大衣,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手里还提着一只食盒。文乐知猜测他是从某个酒场上刚下来。 鉴于之前程泊寒对谢辞的态度,文乐知料到他肯定会生气,但没料到他会直接过来。 “你怎么来了?”文乐知边问,边去接程泊寒手里的食盒。 文乐知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穿着睡衣,一撮头发翘着,脸也很红,一看就是刚刚睡过一觉。程泊寒站在房间里,小腿距离床不过半米,身后几步便是墙,整个房间一览无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