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将只穿着t恤短裤的文乐知压进床里,只几下,就把t恤撕了,露出单薄莹白的肩,连着细瘦的脖子。 文乐知在突然而至的遽变中没有缓过神,有点被吓着一样僵直了身体,任由程泊寒动作。 但随后,身体开始出现一种本能的应激。眼睫在极度恐惧和慌乱中极速颤动,通红的眼底泛着泪光,嘴唇紧紧抿着,两只手试图阻止压在他身上作恶的程泊寒。 身体总是先于意识知道害怕。从最开始到现在,积攒了太久却没有得到妥善消化的恐惧和迷茫终于崩溃,在程泊寒的压制和暴怒之下,文乐知终于顶不住了。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是喉咙里的哭腔压不住。 他不是傻白甜,但却是一个娇贵的、从未吃过苦的乖孩子。和程泊寒结婚之前,连摔一跤蹭破块皮,都要被家里人心疼半天。 他也想好好地经营婚姻,好好地和程泊寒在一起。无论他们的开始多么恶劣,多么委屈,文乐知都告诉自己,既然在一起了,他就有责任、有义务,好好经营这段婚姻。他甚至刚刚明确了自己的感情:他对程泊寒,是有喜欢的。 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做好。 但有些事不是他想就可以的。正常交友不可以,不回家不可以,被同学表白不可以,被陌生人问路也不可以,在很多合理范围内的事情,程泊寒给出了很多很多个不可以。 文乐知嗓子里发出一种很小声但却痛苦到极致的嘶鸣。 像是一道惊雷劈在耳边。程泊寒听到了,很快停了手。 他的膝盖还压在文乐知腿上,一只手按住文乐知肩膀,像一只从高处俯冲下来的鹰,利爪穿透了兔子的血肉,看着猎物在自己身下奄奄一息。 文乐知仰面躺着,满脸的泪,面色是不正常的白,全身肌肉僵着不能动弹。等程泊寒停下来,能清晰听到凌乱的被褥里传来窸窣声——文乐知在发抖。 安静下来的房间内,两个人还是原来的姿势,大概维持了几十秒,或者更长的时间,程泊寒猛地从文乐知身上起来。 他精力不太能集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控到这种程度,文乐知的泪脸像一把刀,捅进他愤怒的心脏里,让他短暂地清醒过来。 他从床上下来,踉跄了一步,但很快站稳了,又回头看一眼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文乐知,转身往门外走。 一阵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来。 后来很久之后,程泊寒想起这一天,觉得有很多东西是命中注定。这一天注定是文乐知的劫难。 也是他程泊寒的。 手机扔在门口的一张矮柜上,程泊寒拿起来看了一眼,随手按开了免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