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着,看人的时候黑眼珠澄澈明亮,一错不错和人对视着,偶尔露出个腼腆的笑,乖巧懂事的样子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吃到后半段,程秉烛看文乐知拿着汤匙在汤盅里轻轻搅动,就是不往嘴里送,便知道他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玩吧,别陪我们这群老头子干坐着了。” 程秉烛拍一拍文乐知肩膀,完全用一种对待小孩子的语气。文乐知赶紧放下汤匙,背挺直了些,刚想说没事,就听见一旁的程泊寒插话道:“好的外公,我带乐知去院子里走走。” 说罢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离开。文乐知只好匆匆忙忙也站起来,跟长辈们告辞一声,跟着程泊寒走了。 文乐知吃得有点撑,抱着小肚子在程泊寒后面走,想着何时告辞离开比较合适。 程泊寒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字不提要送他回家的事,说院子里扶郎开了,要带文乐知去看。于是两个人又转到扶郎园里。这里很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馥郁的香气扑鼻。 “乐知长大了。“程泊寒摘了一朵红色扶郎,轻轻别到文乐知的白色衬衣口袋上。 素白上染一点绯红,积雪上盛开着玫瑰。 玫瑰长在程泊寒每一条经络和血脉里,拔不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根茎扎得有多深。 文乐知很不赞同这句话,他不高兴地撇撇嘴,问程泊寒:“怎么说?” 程泊寒答:“应酬自如。” 白衬衣是为了今天的场合特意穿的。文乐知属于明眸皓齿那一挂,再加上气质和外形都偏书生气,整个人就显得很幼齿,跟个高中生似的。所以他今天特意穿了衬衣,想要压一压年龄感。可他选的这件是oversize版,穿在身上像是偷穿了程泊寒的,再搭配一条黑色九分裤,反而让他的幼齿感更重。 “我都24岁了。”文乐知更不高兴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不喜欢应酬,不代表不会应酬。 “你以前可是站十分钟就要跑。”程泊寒想起结婚那时候,文乐知在台上站了没一会儿,就开始额角冒汗。 “那时候当然啊,”文乐知磕巴了一下,“……压力好大。” “对,那时候主要是我做的不好。”程泊寒眼睫落了落,将指腹间一片花瓣用力捻了捻。 “还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打直球。”文乐知总算找到机会说这件事,“既然你知道自己做的不好,那就改吧,以后别动不动就说那些让人社死的话了。” 程泊寒愣了一下:“哪些话?” “……就那些啊,”文乐知自己复述一遍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在我家里,在这里,说的那些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