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脸蛋。 看上去力道实在不大,以至于这动作还有些亲昵,但周老大的脸色明显就变了。他的脸好像僵住了,同冻了数十天的一块硬肉似的,不自然、也不像人类的皮肤,倒像是一块精致做成的人皮面具,上面还刷了一层保养用的油。 行队也顿了顿,喊她:“傀儡师?” “啧。客气啦。”白裙女孩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 这次笑意里倒没藏什么不怀好意的意味,反而真的挺友好的。她看着行队和卷毛,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以至眼角眉梢都是愉快的回忆意味。 行队和卷毛当然不会觉得,她是看见自己,才这么愉悦的。 “还是叫我裙子吧。”她说。 “我来帮个小忙。毕竟欠了份大人情么……” 行队卷毛那些手下的,显然对这位挺有名声的傀儡师挺好奇的。对方屡有奇遇,名声斐然,手下虽然跟了一批附庸者,但她其实没怎么和陌生玩家打过交道,显得很神秘。 这么一位强大神秘又漂亮的女人,来给自己家队长助阵,他们忍不住好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落花有意的故事,眼球滴溜溜转,还是开口,“老大,你、你们有交情啊?” 行队还没否认,裙子就先开口,幽幽叹了口气,“这个真不熟。” 行队、卷毛:“。” 确实。 “我为元欲雪来的。” 她倒也没卖关子,直白地就说出来了。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模样,其他人倒也不好遐想什么了,反而觉得自己真落俗,看什么都觉得和情情爱爱的有关。 虽然几人不大熟,但是裙子带着人出现,也的确缓解了部分的压力。这个情,行队他们是承的。所以此时也坦然:“多谢。” “不用,应该的么。不用你们谢我。”裙子和rua小宠物似的,把那些刺头一个个拍过去,才转头道,“也不能就让你们俩出这个头吧。” 卷毛强烈怀疑,她想说的是“出这个风头”。 “对了。”裙子才似想起了什么,面色有点古怪,“也不止是我……” …… 斯文英俊而苍白的男人将眼镜重新戴上,他看上去并不怎么疲累,却还是揉捏了一下鼻梁眼角,好像有些头疼的模样。 他身上有股书生气质,让人想到无缚鸡之力的文化人,很好欺负似的。但视线一转,看到他眼前那一片黑压压跪下的人——看起来就有些惊心了。 那种表面看上去无害,实则从骨髓当中都透出危险的阴狠来的惊心。 “事情办的怎么样?”眼镜问。 “能怎么样。”他身边人懒散地开口,“至少这段时间能安分点吧。” “啧。”曾白还是没忍住道,“你的天赋还是好用啊,比我们来的省事多了——是吧表弟?” 他这话莫名透出来点没由来的酸气,显得阴阳怪气的。 唐远是个寡言却沉稳的人,虽然和曾白是表兄弟关系,但也很少帮着他挤兑人,一般都沉默立在一旁,眉眼都是疏离情绪。这会却不知道怎么转了性,跟着淡淡说了句,“是。” 眼镜没理这点幼稚的挑衅,只拿出一块巾帕来,仔细的、 一根一根擦过了自己的手。又听到曾白似乎还是有些不满地刻薄评价道,“也不知道元欲雪是怎么和你这么……危险的人牵扯上的。” 似乎是因为听见那个名字,眼镜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丝什么情绪。紧接着,他像是放松了一点,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来,声音低沉:“……我也很想知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