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作战。甚至为了方便王(王卜)行事,你们还将临危救难的监军卢仚给调了回来。” “谁能告诉哀家,这场仗,究竟是怎么输的?你们……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朱崇等人心头一沉。 ‘承担责任’,终于提到这个话茬了。 沉默了一阵,朱崇缓步走出了班列,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摩罗朽,低声叹了口气,伸手抓住摩罗朽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太后冷笑。 胤垣冷笑。 乐武这位大将军同样冷笑。 朱崇这般作为,堪称跋扈。 摩罗朽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朱崇身后。 朱崇上前了两步,他凝神看着斜斜坐在宝座上的胤垣,沉声道:“太后,陛下,此刻我们要做的,不是追责,而是尽快平定安平州的叛乱。” 太后、胤垣、乐武再次冷笑。 那些在大殿外讨价还价的勋贵们,此刻也已经缴纳了款项,一个个神气活现的回到了大殿中。 听得朱崇这般说,一名身穿紫色鲲鹏纹冕服,右手不断揉搓左手大拇指上一枚硕大的白玉扳指,年纪不过三十岁的开国侯大笑了起来:“唉哟,不追责,又要往安平州派兵啊?这次如果再输了,算谁的?” 朱崇斜睨了这位开国侯一眼:“汾阳侯,扶摇殿上,请庄重。” 冷哼了一声,朱崇冷声道:“太后、陛下需知,安平州的叛乱,可不是普通的乱民骚动。他们背后,定然有人主使。太后、陛下可曾见过安平州送来的军情?那些乱民喊的口号……” 胤垣兴致勃勃的打断了朱崇的话:“知道,知道,他们的口号是‘清君侧、杀国贼’,可见我身边,的确是有奸臣的了。” 朱崇和一群文教重臣差点没气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朱崇厉声道:“是‘红莲现、享平安’……是‘红莲天女、降世安民’!” 朱崇嘶声道:“大家想想前朝末年的记载……前朝江山倾覆,社稷崩碎时,有多少乱军喊出了这一类的宗教口号?此次安平州的叛乱……” 勋贵班列中,好些公侯同时呵斥起来。 “大丞相慎言,焉敢用前朝来比拟本朝?” “陛下,臣请将大丞相拖出去重责一千杖,大丞相口出不吉之言,是诅咒我大胤国运哪!” “太后,可见这大丞相是居心叵测,他居然拿国泰民安的本朝,与民不聊生的前朝比!” 大殿内乱糟糟的吵成了一团,刚刚被罚了一大笔钱的勋贵们犹如一群受伤的恶狗,疯狂的扑击着朱崇。 朱崇被勋贵们突然的暴起弄得手足无措,他愤怒的呵斥着,但是哪里还有人听他的话? 连续大败了两场,损失的士卒、辎重之类还是小事,损失最多的,是朱崇的威望,是文教臣子们在朝堂上的影响力。 往日里,这些文教臣子动用无数喉舌,纷纷鼓吹自己,将文教的官员们塑造成了治国理政的天才,好似他们一个个都无所不能一般,正是在他们的治理下,大胤才有了如今的安盛、祥和的局面。 但是两场大败,一下子就撕掉了文教官员们脸上的遮羞布。 勋贵们惊讶、更惊喜的发现——哦,原来你们也就一废物! 原本,勋贵们以为,只有自家才是一群吃喝拉撒的大肥猪,整天里在泥水塘子里翻滚。 但是,居然你们这些文教君子和我们一样,都是一群痴肥无能的大肥猪,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拖拽着诸位一起下泥水塘子打滚才好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