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练的兵?不错啊,很好啊!”卢仚回头,看了看那些白生生的胳膊、白生生的腿,感慨道:“赏心悦目,果然是一群好……兵!” “的确好。不仅好看,还好用。”青年笑得龇牙咧嘴的:“玄奘大师若是喜欢,不如,这里的你看上了谁,带走几个?甭客气,之前你们家来的人,也都是这般。这些丫头,拿回去暖被窝,别有一番风味啊!” 卢仚轻咳了一声,这话,不好接口。 看看那些气喘吁吁、娇滴滴、怯生生的‘劲装女悍卒’,她们的战场,大概也只能是在床榻上吧?将她们送去战场?卢仚不知道无上太初天真正残酷的战场是何等场面,但是他在铁门关外,三王一尊的地盘上见过五军府大军犁庭扫穴的局面……这些丫头若是丢进那等绞肉机里面,怕是渣都不会剩下。 “小僧好奇,公子自称‘本君’,是哪个君?”卢仚双手合十,直勾勾的盯着青年。 “你不知道?”青年很有点意外的看着卢仚:“你都到了这里,你居然不知道,本君的名号?” 卢仚轻咳了一声:“如此才显得小僧长上,行事周密不是?令狐氏内部巨变,小僧只是奉长上之命,来骷髅集传信的……小僧以前,从未和公子的人有过交际,若是小僧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知晓了公子的名号……岂不是,显得吾等行事太疏忽了一些?” 青年眨巴了一下眼睛,缓缓点头:“倒也有几分道理,是这个道理么?” 青年看向了身边一大群衣不遮体、花容月貌的大姑娘、小丫头。这些大大小小的貌美女子只是‘嗤嗤’的笑着,如水的目光好似一条条毒蛇精,温温柔柔的缠绕在了青年的身上。至于青年问了什么,估计她们都没听清楚。 卢仚无奈摇头。 好吧,世界上尽有扮猪吃老虎的人,但是眼前这位‘君’,显然不是‘扮猪’,而是本质上就是一头猪啊! 令狐氏,包括已经陨落的前任家主令狐苦,就是和这样的‘人才’在合作? 青年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罢了,算你说得有道理,算你们办事周全、小心罢……来,赐酒,喝一杯?” 那小丫头翠雀连蹦带跳的进了凉亭,又出了凉亭,将一个硕大的,古色古香的青铜酒爵递向了卢仚。酒爵能容纳将近一斗的酒水,里面的酒液色泽呈现出鲜艳的桃花色,内有一层淡淡的血色萦绕。 嗅了嗅,酒味中有桃花香,同时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卢仚皱起了眉头,没有接翠雀手中的酒爵,而是双手合十,沉声念佛:“我佛慈悲,小僧恪守戒律,这酒,是一点都不沾的!” 寻常的好酒,卢仚是沾的,而且还颇为喜好。 但是这酒,香气怪模怪样的也就罢了,里面还有一股子血腥味,谁敢喝?这等放肆放荡的公子哥,谁也不知道他们日常里有什么古怪的癖好,他们给的酒水,卢仚敢碰么? “狗屁的戒律!”青年用力的拍了一下身边少女白生生的大腿,摇头道:“又是一个没趣的……你……呃,罢了!” 很明显,青年想要发作,比如说让外面的护卫进来,将卢仚押下去痛打三百大板之类的;又或者,给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贼和尚灌上两坛子烈酒之类。 但是侥幸,这青年还没废物到极致。 他迅速想起了卢仚之前的那番话,他皱着眉头,沉声道:“说说看吧,你说,令狐氏内部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前两年,不是还顺顺当当的么?呃,你的主上,是谁啊?” “家主陨落。”卢仚淡淡的说道:“族中各脉、各房争夺家主之位,很是用了一些不怎么上得台面的手段,引得族中老祖宗震怒,九大宗老联手彻查各脉各房,想要从族人中,挑选几个卓越之辈,接掌家主宝座。” “结果……历年的亏空,被发现了。”卢仚叹了一口气:“宗老下令,将牵扯在内的各方族人悉数关押,各处产业的实际负责人,也纷纷被擒拿……如今,宗老们正在追究,这些年,这些物资,都去了哪里。” 卢仚摊开双手:“小僧主上,乃七十七房的竹涛翁,您可识得?小僧就是奉他之命,来寻此间主人,想要询问一个对策。” 青年皱起了眉头:“竹涛翁?哦,哦,令狐竹涛啊。他也来过,我记得,我还给他送了两队精兵呢。老家伙年纪不小,战力不弱,两队精兵,被他三天两夜,杀得是丢盔卸甲、溃不成兵,啧啧……真是老当益壮,让本君羡慕不已啊!” 青年用力摩挲着下巴,眸子闪烁,露出了一丝无比神往、倾慕的诡异笑容。 卢仚的嘴角抽了抽。 他轻咳了一声:“公子,小僧说的是,令狐氏族中巨变!” 青年呆了呆:“呃,是啊,令狐氏族中巨变,那又怎样?” 卢仚就有点懵住了,他愕然看着青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难不成,这家伙是个傻的? 你知道,令狐氏牵扯进了什么事情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