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外也不怕。阮亭私以为李尧是个没有温度的人。 为什么是两片花瓣,而不是中国人图吉利的三片?两片花瓣是什么花,没见过。粉红色的,听说加上颜料的文身最痛。 不过阮亭都没问,他爽完了,就抱着李尧的脖子不撒手。突然远处传来警车巡逻的响笛,他吓得蹦到椅子上去。李尧见他光屁 股笑得头很痛,现在堂内温度上来了,热得冒汗,又有几只不要脸的鸽子飞进来取暖。 不多时,警笛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阮亭这才放下心来,下来穿裤子。李尧的裤子已然拉好,还未等他提好就拉着他往外跑。他问怎么了怎么了?李尧回他:“警察马上又会折回来,这次没骗你。” 阮亭提着裤子跑步跌跌撞撞的,他拼命问他跟警察是同僚吗?认识过吗?在警察局上过班吗,还是进过局子?你好了解警察啊…… 李尧回头看看他,忽然松开他,他以为李尧被他问烦了,站在原地紧张兮兮,对方却折回教堂捡起地上被扔的垃圾,走回来时故意在他耳旁悄悄说,声音软泥泥的:“你裤子穿反了。” 闻言阮亭马上往下望,随即龇牙咧嘴跑出去,追上李尧,骂他骗子骗子!李尧哈哈大笑,开始骑摩托。阮亭很快跨坐上去。坐上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低头看裆,李尧飞速将摩托驰出教堂,他一头撞在了那人宽厚的后背上。 李尧说要带他去家里看电影,他欣然答应。 他们都没有戴头盔,头盔早被李尧这个精神病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他们的身上还流着汗,但已被寒风吹干。现在几点了呢,阮亭没看手机,从格拉目前的天空来看,大约住所隔壁的狗要吠了。 李尧骑得太快,阮亭感觉自己随时要呕在路边。所幸格拉是座不大的城市,不一会就到达地点。 现在国内时间该是晚间十点,阮亭的妈妈在微信给他留了很多言,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震动范围波及到被他口袋贴后背的李尧,对方正要停摩托,感到幅度就扭头问他是什么?电话不接吗?他摇头,答不是电话,不想看。李尧没多问,约莫以为是他勾搭的哪位情人,或者觉得私人问题问也没必要。下车前,李尧还是开了口,说以为是跳 蛋,震得他腰疼。这次换做阮亭哈哈大笑。 李尧住在不大的公寓楼里,四层楼高,没有电梯,而且楼梯都老旧了,阮亭不敢碰栏杆上的铁,生怕稍微触一下就断了。 楼梯上的歪歪扭扭的,呈现环绕式向上。李尧家刚好在最高层四楼,像多走了两公里路。大概刚结束完野战,浑身酥麻,腿都是软的,走路使不上劲。李尧在后方托着他,他仰着背,对方嘲他不像大学生,像年过八十的老人。他嗅嗅鼻子,想说话,又闻到一股霉味、消毒水味。估算这栋公寓至少十九世纪往后建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