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感到窗户缝的凉风吹进来,他一缩脖子。他干脆往后一倒,把窗户完全撞开了。李尧看着他往后下腰,半身已出了窗的姿态,低头碰他腹部被一下一下突起的肌肤,然后更用力的幢机。阮亭好痒,把眼闭起来。 邻居家的杜宾叫了好几声,阮亭终于冷了,便又重回李尧的怀里,趴在肩头,断断续续道:“阿迈哥……我想听故事……”他想听李尧讲话,讲得越多越好,最好一直在他耳边讲不停。 李尧有一会没说话,只是动作稍微停顿,阮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李尧就突然用力,他一时没受住,大叫起来,恍惚间听李尧哑着音说:“西伯利亚的狼只有孤身行动的时候才会更有力量,”他将嘴唇贴到他耳尖,动作不停,“并不是传统意义的群居动物。” 阮亭一面要他慢点,还要回他话,额前的汗更密集了,“然后呢……它们会有伴侣吗,会——”他话都没讲完,李尧订得他说不出话来。 没想李尧笑起来,说:“我瞎编的。” 阮亭马上要作势咬他,却忽然换成毫无章法地亲他的脸,鼻尖,嘴角,胡乱亲一通,然后喘着气抬头,说:“……再多给我编一些好吗?” 李尧看了他许久,粗糙的手指摩挲他的耳畔,没再接过话,也没再讲其它故事。 阮亭的这间宿舍flat设施很齐全,算在格拉都还不错的公寓。与李尧家不同的是,这间flat装修较新,是学校为学生打造的统一住房。可阮亭更喜欢李尧家的老旧气息,任何一处都透着英国特有的古老及神秘感。 他们在此间做了好久,阮亭记不得多少次了,总之做完他只想睡觉。但他没睡,他不想睡,也不敢睡,光是看李尧在他这间宿舍随意抽根烟,都会让他挪不开眼。李尧每次抽烟都会递给他,好像早已成了习惯,但他知道,李尧不喜欢闻别的烟味,上次抽了口他的万宝路就不太开心它的甜味,于是在屋里出现其它的烟味会让他不愉快。不过阮亭也抽惯红希尔顿了,他想要是他以后成了瘾,戒不掉了,以后还能不能适应没有红希尔顿的环境。想到这,他把烟狠狠吸入肺里,感到喉咙往下都出现疼痛的不适感,才呼出烟气,呢喃说,“以前我喜欢看西方神话故事集,我妈妈读给我听的书我听不明白,所以我就自己找书看。我爸有个好大好大的书柜,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百科全书,我被那些装点怪异的书壳吸引,那上面都在讲西方的神以及宗教。我不喜欢看宗教,但我喜欢看神。我发现希腊神话有许多神都因为爱情甘愿沦为恶魔,他们很奇怪,对吧。” 并不是问句,他好像就是说给自己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