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的来了,钟参防备的就是他。 武栩,字伯封,皇城司掌灯衙门千户,此人平素有两大嗜好,一是在皇城司里给钟参搞事情,二是在皇城司外给钟参搞事情。 “伯封,莫要说笑,我们说的是女学子。” 武栩点头道:“我衙门正好缺女学子。” 钟参怒道:“掌灯衙门何时设过女官?” “现在设一个也不迟!” “我懒得与你罗唣!”和武栩说话,钟参总是忍不住生气。 武栩翻了翻名册,又问:“这个叫徐志穹的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钟参抿抿嘴唇:“没什么特殊,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名字旁边有简介,武栩看了徐志穹的简介,冷笑道:“这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而且父母双亡,就凭这家境也能进武威营?” 钟参解释道:“徐志穹天资不错,有怒火助虎威的大天赋,我想把他送去武威营锤炼一下。” “为什么不送去我掌灯衙门锤炼一下?” 隋智沉吟片刻道:“你这衙门……” 武栩变了脸色:“我衙门怎地了?” 隋智连忙解释道:“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徐志穹家境贫寒,又是忠烈之后,其父又是隋侍郎的同袍,我想给他找个好前程!” 武栩道:“掌灯衙门的前程不好么?” 钟参沉下脸没有作声。 武栩接着翻阅名册:“余杉?这人可是余尚书的儿子?” 武威营将军史勋道:“余尚书此前与我说过,想让他的儿子去武威营。” 武栩皱眉道:“他想去便去,这却不算以权徇私?” “话却不是这般说……”,史勋干笑一声,看了看钟参,钟参依旧不作声。 武栩又看到了楚禾的名字,名字旁边有简介:“这人有九尺身形?难道比我还高?” 武栩身长八尺八,折算下来一米九八。 楚禾两米多一点,还真就比武栩高。 钟参不耐烦道:“比你高又怎地?” 武栩道:“这人为什么也去了武威营?” 钟参道:“武威营是朝廷的脸面,我选些上等学子……” “这叫什么话?”武栩打断了钟参,“武威营是朝廷的脸面,难不成我掌灯衙门就是朝廷的擦脚布么?” “武伯封!”钟参忍无可忍,“名册你看过了,今夜且好好思量,有何事,明日再作商议!”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今晚好好反省,明天别再给我搞事情! 当晚不欢而散,钟参、史勋、姜飞莉各回各家,他们的一天算是结束了。 武栩骑上黑马去掌灯衙门,他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姜飞莉骑着一匹红马追上武栩,用马鞭轻轻敲了敲武栩的马鞍:“你也真是,非得在酒桌上折了指挥使的面子。” 武栩一笑:“不然怎地?却等明天到皇城司正堂再折他面子?” “你很在意那个叫徐志穹的少年?” 武栩摇头道:“谈不上在意,只是厌恨钟参处事不公。” “听我一句劝,这事算过去了,明天晨会,可别再和指挥使争执。” 武栩一笑,没有回应。 两马齐头走了许久,姜飞莉低声道:“时候还早,且陪我喝一杯。” 武栩一怔:“时才在丰乐楼还没喝够?” 姜飞莉嗔道:“光听你二人争吵,哪还有心思喝酒,指挥使真是动了怒气,上车的时候脸还阴的吓人。” “上车?”武栩一皱眉,“他今天坐着马车来的?” 在大宣,武官一般都骑马。 姜飞莉道:“指挥使说今夜天凉,怕染上风寒,故而坐车来的。” “扯淡,当年北伐,他曾在大雪中坚守城楼整一个月,同袍病死无数,也没见他染什么风寒。” 姜飞莉笑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