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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题,这一次的曲牌叫《江梅引》,下一位客人听过这曲子,也记得些歌词,唱了两句,忘了一句,幸亏是在席间唱,有周围人提醒,勉强唱完了一曲,也算过关,跟着一名小鬟上了二楼。

    徐志穹一曲接一曲听着曲牌,发现歌词和自己前世熟悉的词牌一模一样,就连格式和平仄都没有太多差别。

    转眼间,轮到了武栩,辛楚盯着武栩看了片刻,出了一首《醉春风》。

    客人闻言一阵喧闹,这道题的难度太低了。

    低到什么程度?

    就像让人朗诵唐诗《静夜思》。

    客人们对此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这题却便宜了,谁不会唱两首《醉春风》?”

    “莫说两首,十首都不在话下。”

    《醉春风》在大宣的传唱度极高,被许多词人填词,在文人圈子里,流行的版本不计其数,不会唱《醉春风》的人寥寥无几,然而不幸的是,武栩是其中之一。

    他低声对徐志穹道:“曲调我知道,可我从没记过词。”

    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属下也不知道歌词。”

    “你不是常去勾栏么?”

    “勾,勾栏,只听曲,不记词……”我是去研究音乐的,记歌词作甚?

    武栩道:“你编一个。”

    徐志穹一惊:“这,这怎么编的出来……”

    “你连曲子都编的出来,却还编不出一首词么?”

    “可是这……”

    “快些编,莫讨打!”

    这不说笑呢么,这是说编就能编的么。

    想想前世学过的宋词,有没有《醉春风》的词牌?

    徐志穹绞尽脑汁在想,其他客人等的不耐烦了:

    “你能唱不,若是不能唱,换我们来唱!”

    “《醉春风》都唱不来,却还来这丢人现眼?”

    “你读过词书吗?先说你识不识字?”

    挖苦之声不绝于耳,武栩处境窘迫,焦急之间,徐志穹还真想起一首《醉春风》。

    只是这首词,有点直白。

    徐志穹看了看武栩,武栩瞪了徐志穹一眼:“还看甚来!”

    没办法了,直白就直白些,眼下也就能想起这一首《醉春风》。

    徐志穹悄悄来到乐师身边,要来了纸和笔,跑到一处角落,悄悄写词。

    看众人催促的急迫,武栩对辛楚道:“《醉春风》填词甚多,一时间不知该唱哪首,思前想后,不如我即兴作一篇吧。”

    众人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歌咏对他们来说还算勉强,作词这种事可就不是他们能妄加评议的。

    之前有个会写曲的,现在又有人会写词!

    今天武音阁还真来了不少才子。

    辛楚冲着武栩连连点头,她对武栩展示出了罕有的耐心,连眼中的那份冷傲都不见了。

    有伙计给武栩送来纸笔,武栩盯着白纸仔细酝酿。

    等徐志穹跑回来,武栩也酝酿好了,且在白纸上一通涂鸦,再把徐志穹写好的词调换过来。

    武栩拿起徐志穹写的词,对辛楚道:“献拙了!”

    辛楚示意乐师,奏起了《醉春风》。

    武栩起身,看着词,缓缓吟唱。

    虽然没学过音律,但武栩天赋极好,咬音很准,节奏很稳,嗓音清澈嘹亮,一开口,便引来满堂喝彩。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回眸入抱总合情。”

    武栩卡顿了一下,这歌词太直接了。

    客人们连声叫好:

    “软玉灯边拥,这个拥字好,这个软字也好!”

    “回眸入抱,这却好啊,自己钻进来了。”

    接下来,武栩的声音有些颤抖。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一曲唱罢,满堂喝彩!

    “痛,痛,痛,到底哪里痛啊!”

    “轻把郎推,你舍得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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