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条绳索最为神奇,它把两个门锁挂在铁链上,锁住了。 牛玉贤收回四条绳索,从怀里拿出一把弹弓,装上一枚弹丸,砰的一声打在了门锁上。 弹丸碎裂,药水涌出,眨眼之间,门锁的锈迹恢复如初。 徐志穹张着嘴,说不出话,牛玉贤嘿嘿一笑:“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来过了。” 徐志穹指着内院大门,问道:“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么?” 牛玉贤摇头:“不知!” “你知道这些根须从何而来么?” “不知!” “你知道你刚才差点没命了么?” 牛玉贤一脸淡然道:“我们是来探路,不该留下痕迹。” 徐志穹咬了咬牙,他觉得这小子傻乎乎的模样很是欠揍! 他该不是和我一样,也是装的吧! 屈金山倒是对牛玉贤赞赏有加:“这还真是墨家该有的样子!” 牛玉贤道:“也请灯守大人让我看看阴阳家该有的样子,开条道路带我们回去吧。” 屈金山一笑,带着两人翻下了墙头,拿出木楔布置好法阵,却发现他的阴阳术失效了。 “没道理!”屈金山连连摇头,“我来时,却靠法阵开出道路,一直进了院墙,怎么现在却用不出手段了?” 徐志穹不觉得意外,他在墙外用不出技能,到了墙里技能恢复了。 这地方邪性,邪性的毫无规律可言。 玄学不灵,只能依靠科学。 徐志穹把手套给了屈金山,让他跟着自己爬树,有了此前的经验,徐志穹就算不借助手套,也能在树冠上腾跃。 屈金山一路跌跌撞撞跟的辛苦,牛玉贤披着黑衣在密林之中穿梭。 走出一百多步,屈金山感觉阴阳术回来了,跳下树冠,重新布置法阵。 徐志穹站在树冠上,回望着安淑院。 一阵寒风吹过,徐志穹又听到了凄厉的歌声: 吾仇,谁人知? 吾冤,谁人解? 吾恨,无绝期! 吾血,犹未干! 我杀! 徐志穹打了哆嗦,低头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屈金山抬头道:“哪来的什么曲子?” 牛玉贤也一脸费解,看来只有徐志穹能听到这首歌。 屈金山的法阵成功了,开辟了道路,带着二人走出了森林,一路疾行,回了衙门。 到了明灯轩,讲述了事情始末,武栩紧锁双眉道:“内院之中全是根须?这根须从何而来?” 屈金山和牛玉贤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徐志穹默而不语。 武栩又问:“除了根须,你们看到些什么?” 屈金山对牛玉贤道:“你去关门时,可曾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牛玉贤摇头:“院子里一片雾气,什么都看不到。” 徐志穹还是不说话。 武栩支走了屈金山和牛玉贤,单独留下了徐志穹:“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徐志穹道:“我偷偷翻进了内院,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内院里没有房子,只有一棵树,那些根须是从树上长出来的。” “是棵什么树?” “榕树。” “除了树之外,还看到什么?” “看到一个白衣人。” “是什么模样?” 徐志穹努力回忆着那人的模样:“高有七尺五六,蓬头垢面,鼻梁很高,眼窝很深,眼睛很大,瞳仁是红的。” 武栩沉默良久,猛地一捶桌子,咬牙道:“老匹夫,焉敢戏耍我!” 哪个匹夫敢戏耍你? 到底什么情况? 武栩起身道:“走,跟我去阴阳司!” 去阴阳司? 难道戏耍他的是太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