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笑道:“你与我相差悬殊,七品之技,仅能维持一瞬。” “一瞬是多久?” “这却不好说,自你觉得气力灌注于身,时机已经过了。” 刚灌注就结束了? 这根本没有体验感! 徐志穹一脸费解:“这技能有什么用?” “只要敌我之间相差没那么悬殊,七品之技自可展现威力,倘若你与一六品修者对敌,技能可维持二十吸!” 二十次呼吸,一分钟的时间,这的确可以扭转胜负。 “若是敌人胜你两品, 技能可维持十吸,若是敌人胜你三品, 可维持一吸, 若是胜你三品之上,便不要再打了,你没胜算。” 胜我三品, 便是四品修为。 能和四品掰掰手腕, 哪怕只有一次呼吸的时间,还不满足么? 不过徐志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一技能的使用时机非常关键,需要在实战中做出准确判断。 还剩下四百零四颗功勋,徐志穹就着凉水一并吃了,道长助其传送气机,升的顺风顺水。 “师父,七品上的身手有多快?” “当在六十上下,你天资甚好,六十五六也不在话下。” “宦官呢?” “天资平庸,也在六十,天资上乘,与你相当。” “气力呢?” “有七十钧!” 七品下只有三十五钧,七品上竟有七十钧。 这不就干爆太监了么? 道长摇头道:“你速度与同品宦官相当,气力更胜一筹,但临阵交战,仍要尽量躲开宦官。” “为何?” “宦官技能狠辣, 尤其擅长近战,我道门手段多为近战,又没有杀道那般体魄, 宦官之技在近战之时几乎难以抵挡,这一点切须牢记。” 徐志穹点头道:“弟子记下了。” 道长伸了个懒腰,神情十分困乏。 “你已真正成了七品,是做罚恶推官,还是做是非议郎,如今该做个决断了。” 徐志穹早就想好了:“弟子愿做是非议郎。” 道长一怔:“我道门修者,十人有九人愿做推官,为何你偏要做议郎?” 怎么回答? 议郎院生意少,比较容易摸鱼? 徐志穹沉思片刻:“师父,议郎院清静些,弟子想从是非裁决之中领悟道门真谛。” “好,这是句有志气的话!”道长拿出一枚印章,交给徐志穹,“这是议郎印,你且收下,此印法力广大,能废人修为,你须慎用。” 徐志穹盯着拇指大小的印章看了许久。 当初看到曹议郎一巴掌拍下去,废了段士云的修为,徐志穹还以为这是某种特殊技能,原来他当时手里藏着印章。 这老头也太阴险了。 “师父,这印章只能废掉同门的修为么?” 道长摇头:“六品之下,不管哪一道门,印章盖在天灵盖上,都能让对方修为尽失,此举起手无回,修为被废,再也无法复原,你千万要慎重。” 徐志穹收好印章:“弟子记下了。” “你这些日子与曹中杰来往颇多,应该明白议郎之孤苦,凡间的事情,你放下了吗?” 徐志穹点头道:“弟子放下了。” “话说的这般干脆,只怕你心有不甘,也罢,手持议郎印,具孤影独行之象,可至你议郎院,裁决是非,中间有太多变数,三言两语也与你说不明白,但遇不决之事,多向曹议郎请教,若是擅作主张,铸成大错,为师决不轻饶!” 道长言罢,消失于无形。 刚刚完成晋升,徐志穹很是疲惫,他去衙门告了个假,休息了一日,次日天明,到了徐志穹割肉的时候。 二百两银子,徐志穹当真舍不得,可若是不买役人,就得辞了掌灯衙门的差事,今后没了俸禄,却要和夏琥一起沿街卖鸡蛋去了。 准备好一堆散碎银两,徐志穹烧了契书,不多时,一只影绰绰的手突然出现,将银两抓的一干二净,然后消失不见。 这是施程么?他就这样把银子拿走了? 我的役人呢? 他敢诓我不成! 徐志穹正觉恼火,忽觉怀中役鬼玉颤动。 其实役人早就来了,但他只是普通鬼魂,不是从罪业里出来的,不能在阳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