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明带来了四名内侍,还有十几名卫兵,怎都不见人影? 苦苦周旋许久,五品宦官尹海成冲进房间,两招击退了余杉。 梁玉明两步退到门口,抱拳道:“余将军,我与韩姑娘清清白白,今夜之事权且作罢,此中详情,且容来日再与你详述。” “作罢!”余杉狞笑一声,“今日须在此留下一具尸首,此事方能作罢!” 梁玉明叹道:“余将军,凡事量力而行,你以为真能拦得住我?” 眼前有个五品宦官,单凭余杉一个,肯定拦不住梁玉明。 没想到余杉举起佩刀,喝一声道:“今天偏要把你留在此地,留不住你人,便留住你性命。” 他疯了怎地?杀道再能打,也只是七品而已。 内侍尹海成流汗了,他压低声音对梁玉明道:“世子,他带兵来的。” 余杉当真疯了,有些事不能忍,他带着飞鹰军把顺缘客栈包围了! 情势危急,侍卫们都在客栈外面和飞鹰军对峙,梁玉明给尹海成递了个眼神,两人转身就走,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余杉见状打了一声唿哨,五百飞鹰军冲进了客栈,客栈上下,惊叫声不断,乱作一团。 飞鹰军驱散闲杂人等,列盾阵,围住了梁玉明,余杉挥起长刀,冲向了梁玉明,忽听门外有人喝道:“住手!” 话音落地,皇城司指挥使钟参走了进来。 他身边还跟着一名中年男子,刑部尚书余光远。 余光远没说话,双眼盯着余杉。 钟参四下扫视一番,喝道:“飞鹰军听令,收兵!” 指挥使一声令下,飞鹰军收了长枪和盾牌,跟着钟参回了武威营。 他就这么离开了,仿佛没看见余杉,也没看见梁玉明。 看见了也得装作没看见,这事他不该管,也不想管,剩下的烂摊子算作老余家的家事,交给余尚书自己处置。 飞鹰军走了,余尚书吩咐手下驱散了客栈里的所有人,转眼看了看梁玉明。 梁玉明明白余光远的意思,上前施礼道:“余尚书,今夜之事,实属误会,且容余某日后到府上赔罪。” 余光远还了一礼,没有作声,事已至此,这是双方仅存的一点体面。 梁玉明要走,余杉提刀追了上去,却被余光远挡在了面前。 看着父亲,余杉脸颊抽动,五官扭曲,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梁玉明走了,余杉丢了佩刀,坐在大厅之中,咬牙不语。 韩笛从玉暖居里走了出来,哭得双眼红肿,跪在了余杉面前,抱着余杉的腿,抽泣道:“师兄,你听我说,我来这里是为了……” 余杉一脚踢开了韩笛,转身离去。 余尚书慨叹一声,对韩笛道:“韩姑娘,劳烦你和令尊说一声,我余家福薄,配不上你,送去你家的纳采(聘礼),你留下就是了,日后我们两家,不要再有来往,你好自为之。” 余尚书离去,客栈里只剩下韩笛一人,哭得撕心裂肺。 其实不止韩笛一个人,还有一只老鼠。 徐志穹蹲在房梁上,心里郁闷。 钟参和余光远怎么来的这么快? 不得不说,遇到大事,这些人的反应真是机敏。 …… 余杉回了武威营,解下盔甲,换去湿衣,等着钟参处置。 苦等一夜,不见消息,次日天明,钟参把他叫到了皇城司正堂。 钟参不说话,且让余杉在堂下站着。 站了半个多时辰,钟参问道:“知道你错哪了么?” 余杉低头道:“夺妻之恨不可忍。” 钟参冷笑一声:“谁说让你忍了?” 余杉思量片刻,又道:“我自己的私怨,应该自己处置,不该连累了皇城司。” “又特么扯淡!你自己怎么处置?梁玉明身边有多少高手?你一个人去找他,难道想送死不成?” 余杉深吸一口气,沉默半响道:“属下实在不知该怎么做,属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 钟参道:“你错就错在事先没有知会我就敢出兵,你把武威营当成了什么地方?” 余杉不服气:“掌灯衙门也杀过不少显贵,事先都没有知会过指挥使。” 钟参上前踢翻了梁玉明:“还不知悔改!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掌灯衙门是衙门,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