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徐志穹突然放倒了鲍志才,对着脸上踢了两脚。 鲍志才放声哭嚎,徐志穹笑道:“嚎什么,有人打你了么?有人看见你挨打了么?” 鲍敬忠大怒,指着徐志穹道:“你……” “你想作甚?”徐志穹收去笑容,目露寒光看着鲍敬忠。 鲍敬忠强吞一口怒火,脸上赔笑道:“侯爷,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徐志穹道:“时才却问你,当街伤人,按律该怎么判?” 鲍敬忠思量片刻道:“按大宣律,杖责二十,我带回衙门,打他板子。” “何必带回衙门!”徐志穹笑道,“且在这里行刑,给伤者一个交代!” 看热闹的百姓瞪圆了眼睛,一个个挑起拇指,赞叹不觉。 “这徐灯郎还是这么狠。” “对这样的人就得狠!” 鲍敬忠依旧从容,他那脸皮经过打磨,硬的过西山上的黑纹石。 “侯爷说的有理,这孽障确实该打,可我来时走的匆忙,没带刑具。” “刑具好说啊,”徐志穹往右边一直,街边放着几根竹篙:“就用这个打。” “这,这个……” 徐志穹揪起鲍志才,看着鲍敬忠道:“你打是不打?” 鲍敬忠无奈,吩咐人当场行刑。 差人抡起竹篙,高举轻放,想做个样子,徐志穹皱眉道:“若是打不瓷实,可不作数!” 差人看了看鲍敬忠,鲍敬忠一闭眼睛,示意他们真动手,差人们抡起竹篙,整整打了二十,疼的鲍志才哭爹喊娘。 鲍敬忠抱拳道:“侯爷,事情已了,我便带着小犬回家思过。” 徐志穹道:“慢着,把人打了,不用赔钱么?” 鲍敬忠抿抿嘴唇,吩咐邹顺达拿出十两银子给了那对母女。 徐志穹一笑:“十两?那是人家当娘的心头肉,让你这家这小杂种抽了几十个耳光,就赔十两?” 鲍敬忠道:“侯爷,你说赔多少合适?” “白银一百两,当面付清。” 鲍敬忠无奈,命人取来两个银锭子,五十两银锭,交给了那对母女。 他要带着鲍志才回府,徐志穹还不饶他:“先你家小霸王给这对母女认个错!” 鲍志才不肯认错,徐志穹举起拳头,鲍志才当即腿软,上前给那对母女行了礼:“我知错了。” 母女吓得直哆嗦,不敢抬眼看鲍志才。 徐志穹又对鲍敬忠道:“鲍侍郎,你管教无方,纵容你儿子胡作非为,你也给这对母女认个错!” 鲍敬忠差点破功:“侯爷,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同僚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徐志穹冷笑道:“若不看同僚的面子,且让你去衙门提人!你认是不认?” 鲍敬忠环顾四周,长叹一口气,冲着母女抱了抱拳道:“鲍某管教无方,让你二人受苦了。” 徐志穹笑道:“鲍大人,都长乐年间了,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当面认了错,背后下刀子,你那手段我知晓, 眼下我却把话放在这,这对母女日后若是出了闪失,且等着给你家小霸王收尸!” 鲍敬忠不敢争辩,带着鲍志才离去。 那对母女拿着一百两银子,不知如何是好,转过身来看着徐志穹,母亲膝盖弯曲,想要跪下。 徐志穹喝一声道:“站直了,不准跪!我送你二人回家!且记住,世道变了,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到掌灯衙门找提灯郎!” 看着徐志穹的背影,围观的百姓眼睛瞪得熘圆。 他们相信这世道真的变了。 …… 回到府邸,鲍敬忠喝了一杯酒,且把酒杯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邹顺达道:“大人,这事情应该禀明圣上,徐志穹实在太嚣张了!” “禀明圣上能有什么用处?圣上和徐志穹私下以兄弟相称!”鲍敬忠越发觉得气闷,“要是先帝还在,该有多好!” …… 鲍志才趴在卧房里养伤,一直哭了两个多时辰,眼泪没停下。 一名婢女,名叫巧姑,上前给鲍志才换药,且忍不住叹了口气:“大人也真是,怎么能让公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这名婢女来府上时间不长,但深得鲍志才的宠爱,刚到府上三天,便进过鲍志才的被窝。 今天的事情她也在场,正是她撞了那孩子,让孩子不慎踩到了鲍志才的衣裳,才惹来了这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