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火?” “他,他们,这,这不是过年么,我弄了点肉回家吃,媳妇就给炖上了,我说盐少放些,她放了半勺,我说这也太少了,她又放了小半勺,我说这多了,这就是成心气我,我就拿烧火棍,照头打了她几下, 你说她要是知错了,老实挨打也就算了,她还敢躲,我这越打越生气,那小崽子也不懂事,还上来护着她,我这一生气,这手上就重了些……我,我真是被逼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聂贵安点点头,回身对手下人道,“掌刑的,把水烧好,把这厮炖上,盐就放半勺,千万别放多了!” 掌刑的一会就把水烧开了,聂贵安拎起那“年头鬼”,就往锅边走。 “年头鬼”拼命挣扎:“你们要干什么,没王法了么?我都知错了,你们还想怎地……” 聂贵安拿起一根烧火棍,照着“年头鬼”的脑袋,连打了几十下:“我叫你喊,我叫你躲,你特么要是知错了,就该自己跳进汤锅里,还特么让我费事!” 刺啦! 年头鬼被扔进了汤锅,挣命似的在里边翻滚:“爷爷,爷爷,您饶了我!” 聂贵安喝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发疯?” “我,我就是看不惯别人乐呵!”滚开的汤水之中,年头鬼说了实话。 聂贵安笑道:“我看你在锅里煮着,别提多乐呵了,弟兄们,加点柴火!” …… 徐志穹和郎仲学拿上凭票,离开了阎罗殿,焦烈威和杜春泽并没有追出来。 “怎么样,郎主簿!”徐志穹一拍胸脯,“咱们兄弟今天够胆识吧!” 郎仲学挑起大拇指道:“马长史,没得说,你当真是条汉子!” 徐志穹淡然一笑:“实不相瞒,从进了这个大门,我就没怕过!” “有胆色,你这兄弟,我是认的!” 徐志穹嘴上说的轻松,脚下走的飞快,恨不得插翅离开酆都城。 路过奈河桥头的瓦市,郎仲学突然停住了脚步。 徐志穹一愣:“你要作甚?” 郎仲学道:“我这心里不痛快,想来这痛快痛快。” “来这作甚?阳间有的是好勾栏,我带你痛快去!” 郎仲学摇头道:“我就觉得这地方好,我非要去不可。” 徐志穹上前想把他拦住,郎仲学猛然化身无形,两吸过后,这人已经进了勾栏。 徐志穹赶紧追了进去。 到了勾栏里边,除了戏台子是亮的,剩下地方全是黑的,徐志穹勉强追着背影,一路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间,到了雅间里,却没看到人。 郎仲学去哪了? 是我走错屋子了? 徐志穹刚要出门,伙计端进来两壶酒和一盘果子:“客官,这是刚才那位客人订下的,他说去解手,让您稍坐片刻,他随后就来。” 这郎仲学动作好快! 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能从阎罗殿出来已经是万幸,不抓紧逃命,他跑这来作甚? 徐志穹有心把郎仲学扔下不管,又担心焦烈威一旦翻脸,他肯定没处逃命。 且在雅间里等了片刻,忽见戏台子一黑,换了一批舞姬。 这批舞姬身穿薄纱,头戴步摇,合着偏黄的灯光,显得很有生气。 和此前诡异妖娆的舞蹈不同,她们的舞姿轻快奔放,更接近于阳间的勾栏。 跳到曲调高潮部分,舞姬们一并转身,背对看客,肥桃后翘,随曲摇曳,轻纱上下飞舞。 这是徐志穹最喜欢的舞姿,只是其中一名舞姬有些奇怪。 看身形尚可,也算窈窕。 只是她这肥桃单薄,摇的还非常剧烈。 身上棱角分明,显得有些壮硕。 待舞姬转过身来,徐志穹发现她良心不大,腰下倒有一不明之物,来回摆动。 最奇怪的是,这舞姬为什么带着面具? 难道是…… 伙计走进来,拿着两串铜钱道:“台上那位客官,是跟您一起来的吧。” 徐志穹脸色煞白。 站在最中间的“舞姬”,居然是郎仲学! 伙计又问一句:“他是跟您一起来的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