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臻榆此时身体酸软,腰部和手腕都伤得严重,使他呼吸放缓。他本来准备借口喝水出去吃粒止疼片——按理来说,虞洐从没什么“乐于助人”的爱好,帮他喊了医生还在他床边守着,白臻榆除却能得到“仁至义尽”四字,其实也不明白虞洐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被拦,却不想虞洐又一次出乎他意料,把所有结论都推翻彻底。 所以......是为什么呢? 白臻榆抿住吸管,眼睫垂掩下来——他现在实在精疲力尽,不想和虞洐玩“猜猜乐”的游戏,太累了...... “你有事找我帮忙么?” 水温热,很好的治愈了嘶哑的嗓子,白臻榆喉结轻微滚动,犹豫片刻后抬起头,直接发问。 什么意思? 虞洐皱起眉。他蜷起指尖,眸光充斥着不解。 随即他微微眯起眼,竟是笑了——白臻榆不会认为自己今天这么对待他,是因为有所求吧? 怒气上涌,虞洐舌尖抵住腮,手依然稳稳地托住杯子,让白臻榆能够轻松喝水,只是语气略微重了些: “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帮忙?!” “哦......” 白臻榆垂眸,低低应了。 虞洐感觉自己胸口那火烧得更旺了,他抿直唇线,想说什么却觉得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只能生生憋着。 “我和陈燃没什么。” 直愣愣地扔出这么一句,虞洐深吸口气,继续道:“我和他早就结束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白臻榆此时是真的发懵,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掩在被子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难道......” 王柯不比他更有资格么...... 这句话是事实,但说出来情绪似乎太重。 白臻榆理所应当地咽下,眼尾是深重的自嘲。 再者,就算虞洐与陈燃真的有什么,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毕竟,虞洐一字一句地说过“商业联姻而已”。 他和他从来都只是“而已”...... 虞洐的情绪莫名因着这句话直坠冰点,方才燃烧正旺的怒火也因着这句话变成没有余温的灰烬——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深吸口气,虞洐撇开脸去,他现在只想顺从本心地把该说的话说完:“我与王柯已经分手了。但他好像知道我和你有关系,你要是介意,我会让他闭紧嘴。” “我不知道今天陈燃为何要来找你,也不明白他和你谈了什么,跟你说明白只是因为我不愿之后的麻烦......当然,的确也是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四字上加了重音,把暗藏的情绪一股脑宣泄得彻底,虞洐噙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干脆利落地收回手,把杯子端正地放在一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