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的,小心翼翼隐藏的,不愿让他发现的,爱。 蛊惑人心。 ——“砰!” 突起巨响,毫不拖泥带水地把虞洐从思绪中扯出来。他抬眸去看,带着还未散去的探究。 是虞成。 虞成站在他面前,明显怒不可遏,不再年轻的脸垂下颓惫的软肉,随着方才用力的动作震颤着,显得无比滑稽。 “虞洐!” “在呢。” 虞洐忍住笑,漫不经心地解开袖扣,抬眸直视。 虞成显然被他的无礼态度气得不轻,于是沉不住气地冲到他桌前,说话间唾沫几乎要溅在他面前的文件上,虞洐不自觉地皱起眉。 “你什么态度?现在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你还这样吊儿郎当!?我早说过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早死的母亲就应当一把把你带走了,也好过现在在眼前碍老子的眼!我......” “嗯?”,出声打断,虞洐微地挑眉,面上瞧不出情绪,他只是淡淡地敛去唇角的笑,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烂泥扶不墙’这事应该属遗传吧?父亲您觉得呢?” 虞洐看向还未缓过神来的虞成:“其实我很诧异,作为虞副总的你,应该是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询问工作失误的,但您既然先摆出了长辈的架子,我思来想去还是应一句‘父亲’比较好......” “您觉得呢?” 虞成表情狰狞:“我......” “您毕竟年纪大了,操劳过度总是不好的,频繁动怒怕是也伤身体吧?我作为儿子的,自然是要体谅,您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虞洐轻描淡写地扬起笑。 闻言,虞成只觉得气得脑子发懵,他咬牙切齿地要说些什么,可虞洐实在是太过镇定自若,反倒显得他像是个跳梁小丑般跳脚。 一时之间,除去破口大骂几声,他竟然也无话可反驳,虞成瞪大眼睛,怒视虞洐的微笑,恨不得将其这幅伪善嘴脸撕下来。 虞洐何曾把他当作过父亲?之前建议虞老爷子收回他的股份时,也没见他顾情意?现在能屈能伸地在他面前喊几声,逢年过节时倒无视彻底,真是恶心。 也不知道虞洐他自己会不会膈应。 “既然没能力,就不要担事!现在把事情变成这样,我爹也是,不让你历练历练,就你这幅德行,能成什么事?” 虞成冷哼了声,阴阳怪气地表示:“不行就不要占着位置,乖乖让出来,免得遭诟病!” 这回虞洐没打断,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沉静地瞧着虞成身后的书画。 他不知该如何评价某人的不打自招,只是从心里泛起呕吐的欲望,牵扯着胃腹都开始隐隐作痛。 虞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