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却不想仍是在听完这段话之后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让他只得掐紧指尖。 “别紧张......” 可能是见他不回话,虞老爷子和蔼地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仍是长辈对后辈的关照。 “我有感而发罢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想法我也能理解。” 虞老爷子又是低头啜吸了口茶,此时却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棋盘上:“对了,虞洐最近怎样?” 是故意问的。 白臻榆登时抬起头,又自觉不妥地垂下。 “虞洐那小子,什么情况我都清楚,性子懒散什么都不在乎,但只一点,尤讨厌附加的包袱,要是增加太多条件,就更是抗拒。” 虞老爷子好似没看见白臻榆反应,自顾自地继续:“唉......也是我没管教好他......” 虞洐看上去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 虞洐不喜欢强加的束缚; 虞洐对于一些虚伪的意义厌恶至极...... 一条一条,一句一句,白臻榆明白这背后意思。 虞洐会讨厌他。 不知虞老爷子是如何看出他心思,但这并不影响他听懂背后含义。 商业联姻,本质上就是白氏趁火打劫对虞氏的一次凌辱,两家心知肚明的事,到一定程度就得了,要知分寸,别真把这段婚姻当真,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他和虞洐最好在风波之后早早分开,也免得当中间人,两边都看不惯,两边都讨好不了。 而他那点龌龊心思并不是没人看出来,但因着这点贪恋就恬不知耻地粘上去就太不知好歹了,若不切实际地白日做梦,觉得自己会有回应,就更是没必要了。 虞洐不喜欢他,会因为这段关系开始的原因厌恶他,分开反而更好些。 话至于此,他应该早早如所有人的意,和虞洐分开。 这些话在脑海中囫囵了遍,白臻榆在沉默中半阖上眼,一声未吭,只是动作标准地为虞老爷子续了杯茶。 妄念是我的事,结果再糟糕也是我的事。 没有回应是我的事,死不回头也是我的事。 所以——“我不懂。” 这样的“劝说”仍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虞洐三年里的冷落愈发论证这字字句句皆为真。 是他不知好歹,恬不知耻。 所以活该。 ------------------------------------- “要等臻榆你一个问候,还真是不容易啊......” 抱着百味杂陈的情绪,白臻榆听到虞老爷子朗声大笑。 是的,他被提醒过、警告过,可一步未退,现在对方出招,是他的下下签也就只能受着,怨不得别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