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搭线会,结果一来二去就和白钧有了联系。 事情于是演化成现在这样,白钧甚至为他提供了白臻榆论文造假的证据。 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反倒是想自己做得不错,不然白臻榆还要继续论文造假,这样师德有亏的人,怎么还能这样招摇撞骗下去? 李楠摸出根烟来,更加觉得心安理得。 ------------------------------------- 白臻榆拿起大衣,就这么直接裹着里面单薄的病号服,从医院出来。 他现在的确精疲力尽,胃腹间的疼痛仍旧灼灼,他佝偻着背拦下一辆车,说完地名,就头枕着窗,面色灰白地抿紧唇。 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尝试着弯曲手指,才发觉关节处被冻硬了,他轻轻呵出口气,手捧着一团白雾,瞳色灰暗。 这件事,他只能自己去讨要公道,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没办法,无论怎么疲惫,想这样死过去也未尝不可,这些破事他都不愿再管,可他一生中真正在意的实在太少。 虞洐算一个,他热爱且为之奋斗的事业算是另一个。 可今天来看,他果真是失败得一塌涂地啊......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无所不能,而目前所有的事情反倒正像证明了一件事,因为他的不值得,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让他如愿...... 无论付出了什么,期待多久,就算妥协了,认输了,还是会一无所有的。 被快速闪过的景色晃得头疼,白臻榆阖闭上眼睛,既然无论他做什么对结果都没有影响的话—— 低头给虞老爷子发去消息,语言简洁——“我会和虞洐离婚。” 然后再一一给自己的学生们道歉,除却一句“我是清白的”,也不剩别的什么。 放弃这些,不是放弃重担,这些东西赋予他意义,让他认认真真地求着些什么,有一份惦念,可抽离出去、决定放下的那一刻,就仿佛是自己身体里最重要的一团血肉被剥离了,让人再度感受到命运的沉重,沉重得他几乎要吐出血来却负担不起。 何止四字“心灰意冷”。 ------------------------------------- 从关系还说得过去的同事那里得知接替他的人是李楠,白臻榆对所有人基本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点点头打招呼就算是认识了,陡然提及这个名字,白臻榆一瞬间却没想起来是谁。 科研实力过硬的教授,他大多交流过几句,不至于没有印象,他对自己所研究的东西有判定,绝对不是不入流之辈能解决了,如果这样草率做决定,也是对他那些学生不负责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