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只有他开口,才能不唐突了面前这一颗直接剖白了的真心。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姚景无所谓地摆摆手,眼眶却登时红了,于是他侧过头死死克制,仍然固执地要把话说完,“拒绝不是很正常么?” 强行语气上扬,想尽量显得活泼愉悦,他低头道:“决定表白的接受不了否定回答,我难道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但还是对不起......” 白臻榆此时眼睛灿若星辰,没有少掉分毫郑重。 “对不起让你煎熬了这么多年。” 喜欢这件事,是最抱歉又最无能为力的事。为不能两情相悦而抱歉,为结果无能为力而抱歉,为走向无能为力过程中的那些年而抱歉...... 为我还是要让你难过而抱歉。 姚景几乎是瞬间听明白了白臻榆的言外之意。 他猛然抬头,眼眶已经全红了,唇瓣留着齿印,把隐忍和痛苦表现的无比清楚。 “我此刻是不是应该说......还是朋友?” 姚景眨眨眼,把满腔酸涩压下去,尽量显得若无其事: “但某人刚刚才在我面前表达过,这种行为很幼稚?” 白臻榆很轻地揽住姚景,是不逾距的一个拥抱。 “他不行,你可以。” “你这话说的,更让我难过了。”姚景笑着把人推开,自己也从那个拥抱里挣出来。 因泪意而闪亮的眼睛,眸光闪烁,他攥紧拳,不顾额前垂下的碎发,直接道:“可是,白臻榆,我想更得寸进尺一点......” ------------------------------------- 接到电话时,虞洐正坐在厕所隔间里吞云吐雾。 实际上他脑子根本不清楚,抽烟都靠着习惯机械性动作。 直到吸烟呛了口,咳得肺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才眼睛发红地捻灭火星。 他本该是最无所谓的那个。 因为没付出过,也没任何损失。 举手之劳的帮助,得到一个双方看上去都满意的“分道扬镳”。 他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白臻榆不会自欺欺人,然而这事他一向擅长。 就像把爱说成不爱,把认真变为戏谑,把真情实意的全部挡在虚伪皮囊在外。 他同意了的,理所当然就该这么解决。 不然呢?再任凭脾气把人拖拽到深不见底的泥沼深渊里?虽然他虞洐没什么良心,做到这种地步却也的确不至于。 可无论他重复多少遍,白臻榆离开他是再好不过的事,截断来往,他才能“亡羊补牢”,可欠的东西没有任何丈量的尺度能一分一毫的算清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