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虞洐是放弃了么?不继续追了吗? 但这些问题,似乎都不纯粹...... 尹琦抬起头,等虞洐的答案。 “爱。” 虞洐没有犹豫。 同样的问题他一共答过三次,一次比一次确定,也就一次比一次斩钉截铁。 他似乎不准备在隐瞒:“所以会追回来。” 可悲的人就该在一起,因为他们的可悲是循环的因果,一日不解开就是一日的折磨。 他为人糟糕又好逸恶劳,绝不想自己受一点苦。 隐而不发的问题却得到了回答,尹琦却并未有自己想的轻松。 “爱么......” 尹琦轻声呢喃了遍。 她问虞洐的话,被形形色色的人问过很多遍,真心回答的也就三次,但她与虞洐的态度恰恰相反...... 但也可能正是相反...... 尹琦眨了眨眼,终是没让情绪泄露分毫。 “好......还真让我有些期待呢!” 虞洐看向她,也像是看穿她,但聪明人对此事同样默契,纷纷选择闭口不言。 就像尹琦不会问他准备怎样追,他也不会询问眼前场景是否和对方仍然能忆起的往事有些重叠。 ------------------------------------- 钟表指针转动的声响似乎清晰起来。 白臻榆站在原地,有些恍惚。 他当然是明白虞洐意思的。 有太多的人说他们俩是天差地别的两人,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决计不会想到是伴侣的关系。 这样的说辞听得太多,按照旁观者清的道理,应该是对的。 可偏偏有时候他们极其默契,彼此互打哑谜,谜底只有对方知晓。 白臻榆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倒不是汹涌激烈到不可忍的疼痛,只是从胸腔泛起的酸,逐步逐步延绵到四肢百骸,要烙下印迹来。 是他剔骨疗伤无法剜去的毒素。 他阖闭上眼,还是做了决定。 他说过虞洐幼稚,但他自己未尝不是。 一句“我可以爱上”,吐出得轻易,不知是对自我真有那样自信,还只是将语言作为伤人的手段。 而如果是后者,或许已经达到。 白臻榆转身,姚景站在他身后等他。 是,姚景会一直等他,因为那句他不知何时会生效的承诺。 当然,他可以说是姚景自愿,是对方心甘情愿地试谎。 错了不会可惜。 但真的如此么? 希望的存在不是让人不愿接受本就不会改变的结果的。 而给与这样希望的人,又算什么呢? m.bJzjNf.COm